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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已經認識了將近好久的歌。
最近突然很懷念這首歌,所以又把它找出來聽了。


怎麼會突然地就懷念起它呢?我想是時候到了、也許是心情正好吧,或者說;是某種過去理解卻未能意味的感慨,促使著我有了想要去懷念、再一次感受的情緒在強烈地召喚我。
於是我就順從了那個召喚。


放在心裡的事物,即使會因時間的流逝,還是因生活的改變而逐漸消失在自己的周圍,乍看之下似乎真的完全地遺忘了,其實不然,只要那個應該憶起的的時間點到了,自然你就會想起它,可能是某個閃過的片斷或是某首歌的歌詞,即使沒有這些外在的因素,發自內心的聲音也自然會讓你不由自主地試著去回想。


不是只有這一次而已,事實上這種經驗我嘗試過很多次。


所以我是這麼覺得的:
放在心裡的事物,只要確實有放在心裡,就是你的了,永遠也不可能會消失。


就像我現在特別想回憶、重溫的這首歌一樣,雖然很久沒聽,但一直在我心中,不曾沒有過。
這首歌是日本一個樂團:Mr.Children 在 03 年發行的單曲,叫做「くるみ」


只要稍微有看一點日本影劇或聽日本音樂的人,我想沒有人不知道 Mr.Children。
因為就連我這個音樂門外漢,都知道這個樂團。


記得以前我剛喜歡上麻由的時候,因為想知道麻由喜歡的樂團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 Porno Graffitti,一般翻做「色情塗鴉」) 到底唱的歌是怎麼樣的歌,所以想去聽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的歌,當時我問一個聽過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歌曲的朋友,知不知道他們?他想了一下,這樣告訴我:
是比較年輕、放肆、搖滾一點的 Mr.Children。


這大概兩年多前的事了,現在的我已經聽過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的歌了,回頭看看這句話,覺得其實不完全是如此。但若是籠統地、簡單來說;這個形容實在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瞭解且可以加深印象的概念性形容,至少對當時不認識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而知道 Mr.Children 的我而言,相當清楚也簡單就能夠想像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歌曲的樣貌。


的確,比起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Mr.Children 多了一點頗為世故的滄桑,又有那麼一些了然的哀憫。或許那正是朋友會用比較年輕、放肆、搖滾來形容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的原因,因為他們的歌曲充滿了奔放叛逆的味道,彷彿只要大聲地將心中滿懷的熱血與情感唱出來,就能夠得到盡情的解放。不過 Mr.Children 卻沒有這種奔放、這樣叛逆,Mr.Children 看來內斂又情感雄渾,是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將心情吐出來的鏗鏮有力。


真心地說;單就歌聲而言,我不太喜歡 Mr.Children 主唱櫻井和壽的聲音,麻由喜歡的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的主唱新藤晴一聲音我也不喜歡。我對這種…呃,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嗯…就…對那種唱到尾音時感覺聲音會有點捲起來的歌聲,實在是滿無感的。
男性的歌聲,我還是比較喜歡池森秀一、藤巻亮太、還有淺岡雄也這種類型的嗓音,就是一句一句唱下來都很直接通到底,而且帶有某種直爽明朗的味道,最重要的是感覺唱到尾音時不會捲起來。
不過我發現日本滿多這種唱腔的,是那個民族的特色嗎?
雖然不喜歡,但不代表我否定這類型的歌聲,也不代表我討厭 Mr.Children,只是在綜合條件上,少了這個而無法特別地喜歡而已。
事實上我覺得要遇到各方面條件全部都喜歡的歌手或團體是很難的,事實上我到現在還沒遇過讓我有這種感覺的歌手或團體。即使是至今為止我最喜歡的樂團生物,我對於聖惠的歌聲還是覺得有點遺憾的是;這不是我最喜歡的歌喉類型。不過生物是我到目前所感覺到的綜合條件最好最高的,所以以後要再找出這樣的歌手還是團體,我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第二個。


再回到 Mr.Children 身上…
雖然我對 Mr.Children 稱不上陌生,但也絕對不算熟悉,「くるみ」儘管是一首早已熟知的經典老歌,但我對他們的認知,這首歌卻佔了大部分。不過回想起來很有趣的是;我雖然對 Mr.Children 知道的很少,可是我網誌裡第二篇寫的音樂文章卻是 Mr.Children 的主唱櫻井和壽和坂本龍一、小林武史三人合組的非營利團體 BANK BAND,唔 ~~ 這該怎麼說呢,只能說櫻井和壽確實是一個在接觸日本影藝娛樂時,絕對無法避免認識到的音樂人吧。


話說回來;
「くるみ」可是我第一個在網路上 Download 下來的 MV 呢。
記得那時我才剛換寬頻網路吧,雖說是寬頻,其實也不過是 2M 的 Cable 罷了,不過在當時還是比 256 K 的 ADSL 帥多了,那時候的 P2P 技術也才剛起步吧,而免空的使用情況也很破,我記得這個 MV 我還是在逛色情網站時看到的…囧,當時我實在做了很多現在想起來沒臉提起的事情啊。
而這個 MV 現在還在我的硬碟裡,可以說是見證我電腦從 P3 到 P4 而至雙核、20 G 到 1.5 T 的元老了,從那時候到現在我還留著的檔案,除了自己學生時期寫的幾篇文章,掃瞄進去的畫的幾十張圖、以及 DEEN 的「夢であるように」以外,就只有這個 MV 了。


有一點我現在才察覺到異樣。
那就是「くるみ」這首歌,有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兩三年的時間,我手上持有的只有 PV,沒有歌曲。


為什麼?
原因當然是出在這 PV 上頭。


歌確實是好歌,關於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
櫻井和壽滄桑世故的歌聲加上動人的旋律,以及內斂感人的歌詞,僅僅如此就足以令它成為膾炙人口的好歌。


但真正令「くるみ」不朽的是它的 PV。
若是沒有這 PV,「くるみ」只會是一首很好聽很好聽的歌,卻絕對無法像現在這樣,成為經典的永恆。


我有一個朋友 SPY 這麼形容過「くるみ」的 PV:
神!唯一!
沒有之一。


意思是這個 PV 是神級水準,經典中的經典。
而且僅此一個,無人能及。


當然這是太過誇張的形容,但我覺得他確實說到了一個要點;僅此一個。
很多事物可以比較,但也很多事是無法比較的,「くるみ」的 PV 就是無法比較的。它已經到了這樣的境界,猶如一座極高的山峰,四處望去一片邈然,唯有自己站在雲霧繚繞的幽幽深深之中,能夠看見的;只有和自己一樣挺立在煙雲中的高峰。然而既已高到如是程度,早已沒有比較高低的必要了。
「くるみ」的 PV 的確就是這樣一個了不起的 PV。


有聽過這樣一個說法,如果看了「くるみ」的 PV 會哭,就代表是有一定年紀的大叔和大嬸了。
這種說法也太籠統、太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吧?誰說一定是如此的呢?
但是我仔細地回想過後,最開始聽「くるみ」和看 PV 的時候,雖然覺得很感動,但是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心裡有無法抑止的激動,而眼裡克制不住的眼淚。
所以這個說法,似乎好像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喔,至少在我身上是應驗的。
這麼說我果然已經到了年紀,是個大叔了啊…


我想會有「到了某個年紀看這 PV 會哭」的說法,是因為它所描述的主角和刻畫的故事,都是一群中年大叔的關係吧。會自然地感受到共鳴的話,基本上大概也都是在有了他們相同的處境與想法的時候。


故事從一個站在街頭看起來很落寞的平凡大叔,被一把樂器行櫥窗內展示的吉他發出的光芒所吸引;而開始了這個短短 PV 故事的序幕。
看到那把吉他的大叔,想起了自己未竟的樂團夢想、想起了過去曾與自己並肩逐夢的夥伴們,於是他抱著那把吸引自己的吉他,一個接一個地拜訪那些曾有相同目標卻已各自擁有不同人生的老朋友們,在他們的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彈著吉他、唱著歌成功鼓動了這些老友的熱情,已經冷卻的心再度沸騰,他們決定勇敢地去追尋一次他們早就放棄的夢想…


最後有沒有成功呢?
如果用「功成名就」的定義來看,他們是沒有成功的,在幾個場所的演唱情況反應都很冷清,最後這個樂團還是解散了。


可是,所謂的成功只能用這個觀點嗎?


我想起了島田洋七所寫的那本曾經轟動一時的「佐賀的超級阿嬤」裡,阿嬤所說的那句話:
人到死都要懷抱著夢想!即使不能達成也無妨,因為終究是夢嘛!


夢想是一個很好聽的名詞,但在追逐夢想的世界卻是一個殘酷真實的修羅場,因為你有夢、別人也有,夢想實現的過程其實是一個競爭激烈、彼此碰撞的道路,真正能達到目的的很少。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不能忘記夢想,成功也好、失敗也好,一定能獲得什麼吧。我覺得佐賀阿嬤所傳達的就是這樣一個豁達的不計較結果的人生觀。


換做這些大叔的情況也是如此的吧,在他們過去曾有過的夢想,隨著現實而逐漸遺忘,但後來他們想起了它,而且決定再拼一次。那是種咬著牙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再幹一次的豪情壯志,而令人動容的莫過於此,年輕的時候、最有可能的時候沒有辦到的事,到了這把年紀也許更難成功。不過;就是因為以前因為現實而放棄了,所以現在無論如何就一定得去做一次,不然還能等到什麼時候?
至少曾經拼過、曾經閃耀過那麼一次,在冷淡的聽眾面前賣力演唱的大叔們,身上真的散發出強大的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那是夢想的光、是為了自己夢想而豁盡全力爆發的光,從靈魂深處四散而出的啟動我共鳴的光。
就算不受歡迎,也要唱下去。即使觀眾已經走光了,場地開始清場。還是要唱、唱、唱…不為什麼,因為那就是前進夢想的過程中,可能獲得的冷漠對待。過去也許曾經害怕而裹足不前,但今日不可以再畏懼,否則就無法通過這條道路。


即使不能達成也無妨,因為終究是夢嘛!
是的,就算大叔們沒有成功,但他們勇敢地追尋過。明知現實如何但仍然為之的傻瓜般的勇氣,才是追夢的要件。
他們真的可以驕傲地抬起胸膛說;
我們組過樂團,還當眾演唱過。


所以故事的最後,他們都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在互相擁抱中道別,回到了視為正軌的人生,看起來好像是很阿Q的精神式勝利,但其實不是的,因為他們朝著前方奔跑過、那麼用力地奔跑過。
所以可以了,結果怎樣都沒有關係了,那就夠了。


擔任主唱的大叔原本將自己這個樂團命名為「Mr.Children」,但後來卻把它畫掉,改做「Mr.ADULT」
也許是察覺自己心態不再年輕、也許是在看多了太多人生的各種無奈,狂熱和執著這種屬於青春的情緒不再適合現在了,比起「Children」來說;「ADULT」或許更能表現自己歷經平凡後的真實心態吧。
在樂團解散各自回到人生道路的夕陽之下,主唱大叔扔掉了那張當初絞盡腦汁為樂團命名的,寫著的「Mr.Children」和「Mr.ADULT」的白紙,後來被一個年輕人撿去,他選擇了被大叔打叉棄用的團名「Mr.Children」,將即將成軍的樂團命名為「Mr.Children」。


這個年輕人就是「Mr.Children」的主唱櫻井和壽,是說 03 年我看這 PV 時並不知道他就是「Mr.Children」的成員,是現在重看才發現的,那時候的他看起來好年輕呢。


從「Children」到「ADULT」、然後再從「ADULT」到「Children」,我覺得那是一種精神的繼承吧。
以「ADULT」為名的大叔,是在那種一路走來的各種感觸下,對於自己不再年輕與過去曾向現實低頭的無奈反應。相較之下選擇「Children」的「Mr.Children」則是正處於追逐夢想的青春年代,他們也許以這個名字來期許自己;永遠保持年輕的心態和對夢想的執著,懷抱著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敢精神不斷地向現實衝撞。並且以此向即使曾經放棄而不再搞音樂、卻毅然決定再為夢想拼搏一回的大叔們致敬,記取他們勇敢追夢的勇氣,同時要求自己避免向現實妥協、永遠以「Children」的心態奮鬥下去。


「くるみ」的 PV,讓我想起了我還在唸書時看的一部動畫,叫做「課長王子」。曾經是搖滾樂團主唱的男主角,放棄了自豪的音樂而成為了普通的上班族,後來遇到了一個公司的女同事,其實她是外星人,在找尋能夠驅動她們星球最終兵器的音樂與歌聲,而她找到的對象,就是男主角。
這個動畫感覺上是向日本的著名音樂動畫「Macross」學習的一部作品,不過「課長王子」比較多在描述一些成人世界的無奈和被迫放棄夢想的不得已。


夢想是一個很容易訂立的目標,卻也是很能檢驗現實殘酷的指標。追夢的過程中才會發現現實是如此地現實、而夢想又是如何地如夢一般。
雖然我沒有過夢想,但我也還是有過幾件想要達成的事,常常在說服自己先顧好現實,再慢慢把夢築實,但不知不覺就發現自己已經早忘了想要的是什麼,日子一天天過就這樣地也到了被稱為大叔的年紀,結果根本想不起來幹了什麼、做過了什麼。
活了這麼多年,但每當要跟任何人介紹自己時卻啞口無言地說不出話來,因為真的從這些歲月裡找不到自己累積了什麼好可以跟人說的,真的就像市川拓司筆下的頁碼老師一樣,一片空白。


以前看「課長王子」雖然隱約有感覺到它背後的成人寫實味,但終究懵懵懂懂地把它當成一個調性比較黑色的動畫,無法深究更多,對當時的我只知道這部動畫有探討得很深的社會人生課題、還有男主角演奏的搖滾樂好黑暗好帥氣。可是在回味並重新體驗著「くるみ」帶給我的過去從沒有過的強烈心情時,也驀地想起了「課長王子」~~


動畫「海綿寶寶」裡我最喜歡的人物,不是聒噪的海綿寶寶、不是蠢到很可愛的派大星,而是總臭著一張臉的章魚哥。
為什麼我會喜歡這個個性討人厭的角色呢?
嗯…我想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些自己的特性吧?( 希望 ) 覺得自己和別人是不同的、外表看起來正經八百其實內心充滿了窮極無聊的狂想、還有那麼一點點對藝術品味的自傲 ( 或者說是自卑 ),而更貼切的部分是對工作沒有熱忱,只是為了生活而工作。
很不好意思地承認了這些實在說不上是優點的特點,但確實是如此的,所以看到章魚哥總令我覺得像看到自己一樣的倍感親切。
我想很少人會喜歡這個角色,因為他個性不討喜而且又缺少同情心,性格懶散卻又總是不懂得知足。但是那天在中國時報上看到一個也跟我一樣對章魚哥很有感覺的人寫了一篇關於章魚哥的文章,我才知道這樣的人雖然很少,但畢竟還是有的,那篇文章寫了一段話讓我很有感觸:
我們都是只剩一張嘴的叛逆中年,付不起背離人生正道的代價
這句話做了好久一段時間的我的 QQ 個人簽名檔。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進入了那只剩一張嘴的叛逆中年階段了呢。
沒錯,就是因為不敢擔負脫離正軌的後果,所以日子就一天過了一天,直到現在終於成了叛逆的中年人,對很多事情都不滿,沒有一件事情讓我感到快樂,吐著莫名的怨氣。其實我知道我不滿的是我自己、抱怨的對象也是自己,我是在發自己的脾氣啊,因為我看不起這個對夢想怯懦和一事無成的一無是處的沒用傢伙。


看到了「くるみ」的大叔們發光的樣子,真的讓我很羨慕,也不禁低著頭想著;自己也該要這樣發光個一次吧?就像我在「手紙」的心得裡曾提到過的,希冀的那樣。
如果我這輩子就這樣過完了,連點光芒都沒有,那會是多麼寂寥空虛的人生啊…
沒有夢想是比遺忘夢想更可悲的一件事。
遺忘的反義就是記得,會遺忘就代表曾經記掛,所以即使忘記了,以後也許還有想起的一天。
但是若不曾有過,就沒有什麼遺忘和記掛可說了。


我想;若真的想像這些大叔那樣發光,我必須得找到自己真正的夢想吧…



Mr.Children くるみ
作詞:櫻井和壽
作曲:櫻井和壽


ねぇ くるみ
喂~Kurumi
この街(まち)の景色(けしき)は君(きみ)の目(め)にどう映(うつ)るの?
這街道的景色在你的眼中是什麼模樣呢?
今(いま)の僕(ぼく)はどう見(み)えるの?
現在的我看起來又是怎樣?


ねぇ くるみ
喂~Kurumi
誰(だれ)かの優(やさ)しさも皮肉(ひにく)に聞(き)こえてしまうんだ
若是旁人的關心也讓你聽起來像挖苦似的
そんな時(とき)はどうしたらいい?
那個時候又該怎麼做才好呢?


良(よ)かった事(こと)だけ思(おも)い出(だ)して
忽然回想起過去美好的生活
やけに年老(としお)いた気持(きも)ちになる
卻讓人的心情更覺得衰老
とはいえ暮(く)らしの中(なか)で
在這樣的生活裡頭
今(いま) 動(うご)き出(だ)そうとしている
如今我正要動起來了
歯車(はぐるま)のひとつにならなくてはなぁ
因為我不想只做個齒輪而已啊
希望(きぼう)の数(かず)だけ失望(しつぼう)は増(ふ)える
伴隨希望的衍生而增加的失望
それでも明日(あす)に胸(むね)は震(ふる)える
即使如此明天的內心依舊悸動
「どんな事(こと)が起(お)こるんだろう?」
「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想像(そうぞう)してみるんだよ
試著去想像看看吧


ねぇ くるみ
喂~Kurumi
時間(じかん)が何(なに)もかも洗(あら)い連(つ)れ去(さ)ってくれれば
假使時間的河流會將一切給帶走的話
生(い)きる事(こと)は実(じつ)に容(たえ)易(やす)い
那生存這件事就變得再容易不過了


ねぇ くるみ
喂~Kurumi
あれからは一度(いちど)も涙(なみだ)は流(なが)してないよ
在那之後~我不曾讓眼淚流下來
でも 本気(ほんき)で笑(わら)う事(こと)も少(すく)ない
可是,讓我能夠開懷真心的笑卻也很少


どこかで掛(か)け違(ちが)えてきて
不知在哪裡的鈕扣扣錯了
気(き)が付(つ)けば一(ひと)つ余(あま)ったボタン
等發覺到的時候才知道多了一個鈕扣
同(おな)じようにして誰(だれ)かが
就像這樣的情況
持(も)て余(あま)したボタンホールに 出会(であ)う事(こと)で意味(いみ)が出来(でき)たならいい
要是能遇見某個有多出鈕扣洞的人,讓一切變得有意義就好了
出会(であ)いの数(かず)だけ別(わか)れは増(ふ)える
伴隨邂逅的次數而增加的別離
それでも希望(きぼう)に胸(むね)は震(ふる)える
即使如此內心仍因希望而跳動
十(じゅう)字(じ)路(ろ)に出(で)くわすたび
每當在走過十字路口的時候
迷(まよ)いもするだろうけど
難免也會有迷失方向的時候


今(いま)以上(いじょう)をいつも欲(ほ)しがるくせに
總是乞望想擁有比眼前更多
変(か)わらない愛(あい)を求(もと)め歌(うた)う
為了追求那不變的愛而高歌
そうして歯車(はぐるま)は回(まわ)る
於是齒輪不停轉動
この必要(ひつよう)以上(いじょう)の負担(ふたん)に
超過必要的負擔
ギシギシ鈍(にぶ)い音(おと)をたてながら
讓齒輪一面發出嘎吱的聲響
希望(きぼう)の数(かず)だけ失望(しつぼう)は増(ふ)える
伴隨希望的衍生而增加的失望
それでも明日(あす)に胸(むね)は震(ふる)える
即使如此明天的內心依舊悸動
「どんな事(こと)が起(お)こるんだろう?」
「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想像(そうぞう)してみよう
試著去想像看看吧


出会(であ)いの数(かず)だけ別(わか)れは増(ふ)える
伴隨邂逅的次數而增加的別離
それでも希望(きぼう)に胸(むね)は震(ふる)える
即使如此內心仍因希望而跳動
引(ひ)き返(かえ)しちゃいけないよね
現在已經不能夠回頭了啊
進(すす)もう 君(きみ)のいない道(みち)の上(うえ)へ
向前走吧,踏上沒有你的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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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看完「不適合少女的職業」之後,我才會想要看桜庭一樹的這本「赤朽葉家的傳說」。
從我開始在圖書館借書回家看以後,三不五時地就會在書架上看到這本小說的蹤影,但我總是沒有將它借回來讀。如果不是讀了「不適合少女的職業」,我想可能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認識桜庭一樹這個作家。
坦白說;雖然「不適合少女的職業」讓我對桜庭一樹有了點期待和興趣,但我對「赤朽葉家的傳說」並不是那麼地有信心。


也許只有那一本好看而已…
這樣的想法總會突然地跳出來像是在提醒自己一般地在腦中迴響著。


我覺得;相較於初初愛上的那種無可取代感,有一種很重要卻經常被忽略的就是在初次之後的第二次印象,那往往構成自己是否喜歡上某樣事物的關鍵要素。
仔細回想起來;我有很多喜歡的人事物都是如此的情況;
我是在白夜行被小麻由打動的,卻是在這之後再度看「最後的禮物」時才終於確定了自己對麻由的心意。
第一次看山崎豐子的作品是「不沉的太陽」,但真正完全對她感到敬佩是在那以後讀了「白色巨塔」。
最先喜歡上生物的歌曲是因為「花は桜 君は美し」,但我開始理解生物越陳越香的魅力是因為「茜色の約束」。
如果…在這人生的這幾個初回,接著它們後面的不是這些,是不是還會喜歡他們?這真的很難說。但我現在有了一個體悟;這常被忘記的第二次實在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如果沒有它們,就沒有後續,自然也沒有這麼多的心情,而也沒有所謂的首次、那樣的特殊又難以令人忘懷的像是初戀般的情感了。


作為對於桜庭一樹的二次印象,很高興看的是「赤朽葉家的傳說」,若果今天我先看「赤朽葉家的傳說」、再看「不適合少女的職業」的話,那時候的我一定對於桜庭一樹會有不同於現在的感覺,但是因為「赤朽葉家的傳說」是放在第二本的印象接續,猶如循序漸進般地從下而上,也讓我對桜庭一樹有了更多的驚喜與期待了。


初翻目錄,不禁有點忐忑,因為看到故事分成三個目錄,總共橫跨三個時代將近五十年,就感到沒來由的沉重,因為我一直很怕看這種源遠流長的大家族時代劇,人物既多、年代時間又長。我很是理解;這種刻劃時代的大作其實是非常難寫的,不但要控制好每個角色的性格與對話使它們不至於走樣,又必須在故事的行進上適度地提醒時代前進的訊息,但就是因為那氣勢龐大的人物描寫與時代感的濃重,也會讓我感到捧著閱讀著的書,似乎如此地嚴肅剛正,一定要聚精會神地仔細研讀,而就會使得那種想要好好浪費時間的閒情逸致變成了必須用心閱讀的煩悶。


但是;真的看了「赤朽葉家的傳說」以後,卻完全推翻了自己之前的不安期待,桜庭一樹果然是如同書本封面上所宣稱的;擁有「神之筆」的才女。長達五十年的時代起落在她的筆下既厚重卻又輕盈,藉由三個段落的三個女主角很細膩地描繪出身處年代的繁華與落寞,但這些現實的層面並不因為歲月的累積而變得堅實沉重,「赤朽葉家的傳說」述說的是關於日本這五十年的榮光及成長、失落和空虛,裡面還有生活在這五十年的許多人們的夢想與人生,桜庭一樹將這麼長的時間、家族、日本與世界的脈動如操作魔法般地濃縮成這麼一部帶有點魔幻異想的大河史詩:赤朽葉家的傳說。


一開始讀「赤朽葉家的傳說」的第一目錄;「最後的神話時代」的時候,總有種錯覺,覺得不是在讀桜庭一樹,而像是在讀恩田陸的「常野物語」。


也許是因為我ㄧ開始接觸桜庭一樹是在「不適合少女的職業」這本書,所以我對桜庭一樹的印象就停留在那個直接清爽的敏感少女心情裡,兩部雖同樣都是以少女為主角的作品,但是「赤朽葉家的傳說」在於心境上的描述不若「不適合少女的職業」這麼地單一專注,也缺少了那份執著得近乎憂鬱的狂亂心情。
真的,就整體來說;我覺得「赤朽葉家的傳說」的桜庭一樹並不像我最初印象的桜庭一樹,而更接近「常野物語」的恩田陸。
或許是因為同為女作家,又同樣是以魔幻想像的手法書寫人物,所以給我這樣的相近感吧?


其實恩田陸的作品我也就看過兩本,而「常野物語」系列我只看過「浦公英手札」,對於有「懷舊的魔術師」之稱的恩田陸其人,我不是那麼地了解,但是「浦公英手札」和「赤朽葉家的傳說」兩相比較,確實有一兩個相似的地方,像是背景還境同樣都是遠離都市塵囂的鄉野,同樣地刻畫大時代之下隨著時間洪流流動的人們想法與心情,可以說;時代性這個部份與關於它的思考,兩部作品裡都有作者個人的解讀與闡述。
尤其說到了魔幻的部份;「最後的神話時代」的主角一代目赤朽葉萬葉總會令我想起「浦公英手札」裡的慎村聰子,原因是她們都具有預視未來能力的異能「萬里」。還有大家族慎村與神祕的擁有「收藏」能力的常野一族春田家,綜合起來以後就很符合赤朽葉家族給我的印象了。
不過繼續讀下去,就發現了「赤朽葉家的傳說」與「常野物語」還是有很大的差異,桜庭一樹也與恩田陸並不一樣。最大的不同,我想是恩田陸的「常野物語」的文筆帶有種很難形容的溫柔感,那是一種從記憶裡甦醒的無法明言的感覺,既平靜又溫和,我想恩田陸被稱為「懷舊的魔術師」不是沒有原因的,她的文字與故事能夠帶領閱讀的人進入一個懷念的時空,挖掘出深藏在心與印象中的某種舒服的回憶,好像不安的試探、又像放心的追問,具有模糊可是安心的特殊感覺。
我想以後有機會我要再多找幾本恩田陸的作品來讀,尤其是「常野物語」,因為我很喜歡她的這種寫法。


而桜庭一樹就不一樣了,不管是「不適合少女的職業」還是「赤朽葉家的傳說」,在這兩部作品中都沒有恩田陸的溫柔力量,更多的是自我的探問還有對現實世界的追尋,讀起來都無法令人感到舒坦,反而有股淡淡的悲傷。


如赤朽葉萬葉的萬里眼,「浦公英手札」裡的慎村聰子就很積極地把它作為一個救贖的能力,但赤朽葉萬葉就並非如此,萬里眼能力帶給她的是許多的痛苦與寂寞,正因為她總是看到所有人與事的最後結局,在明知無法改變的情況下,她變得害怕這樣的能力,因而變成雖然接受卻選擇逃避的悲哀狀況。赤朽葉萬葉的作法恰恰是對於理解無常命運的虛無而調整的心態,因為就算知道了什麼,結果也是無法改變的。
桜庭一樹描寫「赤朽葉家的傳說」的許多片斷與事件,很多都是採取了像赤朽葉萬葉這樣的心態來作思考,世界總是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處,過往的光榮終究會隨著時代的演進而逐漸消逝,即便轉換做另一個型態而延續了生存,但轉變之後的模樣也只屬於當下這個時候,看似生存的其實只是名字與家族的延續,而實體依然埋葬在時間的足跡之中。


赤朽葉家族的煉鐵製鋼事業就是這種思考下很明顯的典型,從風箱而至鎔爐,最後隨著日本鋼鐵製造業的大舉外移而隨之蕭條,赤朽葉家族輝煌的鋼鐵製造也終究成為了歷史的塵埃,在時代演進之下,所謂的成功似乎看起來竟是那麼地脆弱,而僅僅只是因為時代選擇了它,就成為了當代的勝利者,但是當前進快速的年代背棄了過去所選擇的事物以後,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原有的勝利成功逐漸的凋零,要想再次被選擇,就只能變成當代所需要的事物,博取被選擇的機會。


因此所有的努力是如此的微小,因為我們總要面臨時不我與的嗟嘆,因為我們都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年代,雖然想念但卻永遠回不來,生命,原來就是如此空虛。


我想之所以「赤朽葉家的傳說」雖然是一個描寫大家族五十年人生榮枯的大河物語,卻未見沉悶繁重的時代性,原因也許就在於此吧?雖然看過不算多的這類型作品,但我總有一種感覺;許多被譽為當代經典的文學作品,其成功與被讚譽的理由是因為他們很切實地描述出所謂的時代性,一言一語、一房一舍無不為當代現實的反射,我想簡單地形容就是;在這些作品裡主角是「時代」,而活在這時代的「人」其實只是表達這個時代的風景和言語。
「赤朽葉家的傳說」並非是如此,而是著力於在時代之中的「人」,從人的想法與觀點去體驗整個身處的世界,見證時代的發展。
也因此「赤朽葉家的傳說」我讀來總有種揮之不去的空虛,因為裡頭的五十年時光,我也曾參與過,而且正在繼續參與,我的年代恰好位於二代目赤朽葉毛毬和三代目赤朽葉瞳子的中間,在赤朽葉毛毬的晚期、赤朽葉瞳子的出生而至現在,我很能體會赤朽葉毛毬那個「巨大與虛無的年代」,也可以理解赤朽葉瞳子的「未來」。


在我的感覺,所謂的現實世界已經膨脹成一個無法探知的物體,越是理解便越顯渺小的悲哀,高速成長的年代與一日萬變的社會,成為一種莫大的壓力迫使自己只能向前走,但是往後看向前望,舉目茫然不知其所終,回想起赤朽葉毛毬,確實是「巨大與虛無的年代」。而又像赤朽葉瞳子所誕生的失落二十年的日本,週遭的一切似乎不斷地提醒所謂的過去是輝煌光明的,而現在與未來卻充滿了遲疑與不安。
赤朽葉毛毬的年代是一個以暴走來發洩不安情緒的年代,只是暴走終於還是會隨著青春年代的結束而顯得安分,我一直不能忘記赤朽葉毛毬對妹妹赤朽葉鞄所說的這段話:
「我知道青春什麼時候結束了……就在無可挽回的死別來臨時。」
如果必須要用這種方式告別青春,那無疑地真是太過殘忍也太令人感到悲傷。
但那樣的結束方式卻也正是選擇瘋狂迷亂之後,所最可能面臨的悲痛。


可是至少在赤朽葉毛毬的時代還能有選擇暴走的精力,而在赤朽葉瞳子的時代,卻連發洩的出口都找不到了,正如同赤朽葉瞳子所形容的;看過了外婆赤朽葉萬葉和媽媽赤朽葉毛毬的傳奇,就越覺得自己平凡,也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赤朽葉瞳子的心境就和我很像,對世界與自己,都充滿了迷茫和不自信的疑惑。無疑地;這個時代是相對於暴走不安的一個迷惘難安的年代。
身處在這個時代我們該做什麼?能做什麼?赤朽葉瞳子問著、而我也問著自己。而最後追循著外婆赤朽葉萬葉謎樣的遺言而尋找到真相的赤朽葉瞳子,似乎也還是沒找到真正的答案。可就如同她在自己的故事終章裡說到的:
「儘管相較於外婆和媽媽,我的故事遜色許多,即便如此,這也是發生在鋼鐵小鎮紅綠村裡的,一個鮮紅魂魄的故事。」
就算如此平凡,但那畢竟屬於自己、是專屬自我的故事。
或許平凡,正是身處於這個時代的我所要學習的心態,在時代中以自己的面貌活下去、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活下去,書寫自己的平凡故事。
我想看到了最後赤朽葉瞳子的自白與結束感言,都會感到如釋重負的欣然,因為「赤朽葉家的傳說」總算還是沒有讓那無邊的虛無一直延續到最後,這是比起「不適合少女的職業」還令人欣慰的結局,將空虛與茫然停留在追尋的過程中,而把希望與微笑繼續傳承了下去。




書名:赤朽葉家の伝説
   ( 赤朽葉家的傳說 )
作者:桜庭一樹
譯者:龔婉如
出版:時報出版
   2008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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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其實苦悶,尤其寂寞。
年輕的歲月是美好綺麗的,是要擁有朝氣、活力,從不在意煩惱地瘋狂虛擲,這就是美好的青春。
但也有這樣的情況,因為倏然成長所伴隨而來的,是還沒適應長大而必然對於纖細心靈的敏感探試。無法停止想像與思考,總糾結於某個無法打開的結,於是任何看似簡單瑣碎的小事,經過那敏感的設想,遂成了一種傷害。


「不適合少女的職業」說的就是一個這樣苦悶的青春年代,在十三歲這一個看起來這應該是除了課業考試都不該會有太大煩惱的年齡,為什麼會苦悶?
讓我回想一下自己的十三歲,確實那時候的煩惱比起現在來說,是微小且略嫌幼稚的,但那是站在我現在這年紀的點上回望的想法,我很記得一件事情,那是年少時的我最常有的一個感覺:
「大人不會理解我的想法」
我想那就是所有問題的根源,所有的想法與煩悶,無法對人說也找不到人說,雖然爸爸媽媽常常會講:
「我們都是這樣成長過來的,也曾有過一樣的小時候」,但作為孩子的自己卻怎麼也很難能夠感覺到他們能有相同的感同身受。
人,都是這樣的,我想我也是這樣,一旦長大了就忘記了曾有的幼小,但是在成人的世界跌跌撞撞,便越想回到過去,因此曾有的困惑與迷茫在回憶裡完全成了不存在的事物,於是年少青春成了美麗簡單的符號,如此地熱情而且艷麗,慘白與暗黑的形容,就彷彿從頭到尾都不該是屬於那段歲月會有的色彩那般地令人執著地深信。
習慣性地把那少年時期的所有一切都想做萬般千樣的美好,因此也把這份想像投射在現在的自己看待孩子的眼光上,是的,我也跟爸爸媽媽一樣明確地知道曾經是這樣走過來的,也認為自己可以理解現在的孩子所想的,因為他們所想過的我也曾想過,事實上不是的,因為現在的我不知不覺間早已經選擇了遺忘,忘記了太多還在做孩子時的心情,而把現在所認為的,理所當然地放進了回憶裡。


就像這本書;「不適合少女的職業」裡女主角大西葵的母親常對她表示出的一種態度:
忙碌、辛苦、壓抑。
大人的世界似乎犧牲了很多。
大人的世界必須壓抑著想法。
大人的世界總是忙碌辛苦的。
那種態度像是一種抱怨也像是種宣示:
你們小孩子懂什麼?知道我們為了生活有多辛苦嗎?為了活下去、還有讓你們活下去,我們犧牲了許多自我的理想、壓制著心裡的聲音,這些辛苦不是你們小孩子能體會的。
我想這是一種嫉妒,總覺得已經長大的自己早已失卻了真誠與純真,因而在看到這些孩子無憂無慮的模樣,便會出現這種莫名所有的酸溜溜怒氣,但是我們其實是嚮往著他們不須煩惱的快樂,在成人世界裡遙想的乾淨以為只存在於那個年代,所以既羨慕又嫉妒。
不過那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嚮往與想像而已,曾走過那段歲月的我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每每聽到父母這麼抱怨的時候,是這樣想的:
說我過得很輕鬆,其實我也很辛苦啊 ~~
就是這樣。


不管成人還是孩子,所擁有的悲傷都是一樣的,煩惱也是具有相同的重量,並不是說成人的煩惱就比較了不起,孩子就比較微不足道,成人的煩惱無人理解、找不到人訴說,孩子也是一樣的,同樣抱著說不出的痛苦這樣走下去。
以這樣的方式來觀看「不適合少女的職業」,以「暗黑系」來形容這部作品或許是很簡單的區分方式,但根本上它只是很忠實地反映出了身處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所必有的苦悶與忙亂,黑暗的想法與心情人人都有,只看它是以如何的方式呈現,而「不適合少女的職業」是以最不好的方式走向最不好的結局。
正如同這本書的書頁上所說的:
「真希望當時有人能夠阻止我,可是那年夏天在我身邊的,就只有她…」
如果有人願意傾聽,如果有人可以擁抱,那這不幸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無法對人言的苦悶與痛,只有自己能體會的所有心事,最終會導致孤單與寂寞,寂寞可以使人安靜、但也會讓人發狂,因為寂寞是無邊無際的感覺,而且會不斷延伸,除非碰到了牆、有人可以理解的那種感覺就像一面牆,才能夠縮小孤單寂寞的範圍。
作家村山由佳寫過一本小說叫做「青春是無限孤寂的海」,青春就是這樣地有些秘密給無聲無息地藏在自己心中,時時面對著它,便不時感到寂寞,孤寂是自然而然便存在的,就在甜美無敵的青春年代裡。


「凡事必定要有出口和入口」
這是村上春樹在「1973年的彈珠玩具」裡的一句話。我感覺「不適合少女的職業」裡的兩個主角少女;大西葵和宮乃下靜香就是進入了沒有出口的迷宮,在迷亂與孤寂之下尋找不到情緒的出口,坐困於自己的徬徨之中,迷茫地亂走亂繞,但找不到正確的通往出口的道路。


於是寂寞開始瀰漫成為悲傷。
在「不適合少女的職業」裡提到了一本書名是「人為什麼想死?」的書,書裡以一個失去一切、跑到山洞裡躲起來獨自難過的的原始人故事來述說一個觀念:
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進入「悲傷模式」
所謂的悲傷,其實是人求生的本能。因此你痛苦時只想靜靜發呆、不想做任何事,這絕對不是你的錯。


但是;並不是將所有的一切以悲傷之名拒絕在外,就可以排拒所有煩惱,它們還是會不斷地在門前叩著,「悲傷模式」只能夠做為一個暫時的殼,卻無法完全逃開。總有一天,那靜靜品嚐的悲傷會連同叩門的事物,化成更巨大的恐懼來到身邊,是比悲傷更甚的悲傷,要是已經無法再用「悲傷模式」來保護自己,那只好任由茫然逐漸暴走。


就像大西葵自己所說的:
「真希望當時有人能夠阻止我」其實那就是種求救的信號,但是被悲傷模式鎖住的自己無法把它誠實地完整透露出來,也沒有人察覺到這個求救的信息,所以暴走的少女大西葵只好聽從身旁如同惡魔一般的宮乃下靜香的催促,走入了只有入口而沒有出口的青春迷宮裡。


如果、我在想、如果;大西葵能在她想著「真希望當時有人能夠阻止我」的當下遇到故事後段那個親切溫和的警察老伯,是不是所有的以後都會有所不同?那讓我想起的是日劇白夜行裡笹垣大叔對亮司的懺悔:「那天我沒抓住你,真的很對不起」,在日本獨特濃重的恥文化氛圍下,大西葵與亮司是否真的可以因為法律的制裁與勸導而擁有更加光明的人生?這真的很難說,但從這看得出命運凝結在一個無法改變的片刻而透露出的無奈,青春只有一次、機會的選擇只有一次,正是如此不能回頭的終於果然,所以世事沒有如果,如果這個單詞是在日後後悔的心情中才會產生的不負責任臆想。


大西葵或許埋怨後悔與宮乃下靜香的相遇,在她最寂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帶她走向黑暗境地的惡魔少女,葵也許覺得無法理解,為什麼在最需要有人陪伴的時候,是靜香出現在自己身邊?但我相信這相遇並非絕對的偶然,葵與靜香彼此之間有著互相吸引的特質,從兩人因為「人為什麼想死?」這本書的內容同樣感到悲傷難抑的這一點看來,至少葵與靜香一定擁有相近的精神面與思考,儘管她們在表面上是如此地不同。可以說葵在有意無意間排除了身旁的人進入自己的內心,卻接受了靜香。因為她們在無形之中都知道一個事實;只有彼此才能知道彼此的苦悶與煩惱。
所以現在把這些前因後果整理好來想;一開始葵覺得靜香既神祕又冷酷,到最後葵從靜香的口中得知原來靜香竟然很崇拜自己的這兩件事,就不是那麼值得震驚與意外了,葵在靜香身上看到的神秘與冰冷,也許就是她自己傻呼呼笑嘻嘻的單純面具下真實的自己。靜香崇拜葵的纖細敏感和殺意行動的終於付諸,那纖細敏感根本是靜香自己,而她也同葵一樣有痛恨的想置諸於死地的對象。
葵在靜香身上看到的是葵、靜香也在葵身上看到了靜香。


葵與靜香,這兩個角色都很突出,如果光看整體的敘述;靜香無疑地是最具有吸引眼球的一位少女角色,平時戴著眼鏡、安靜不發一語的沉悶乖寶寶形象,無趣也不引人注目,一旦褪下制服,就搖身一變為留著魔魅娃娃頭的哥德蘿莉系美少女,在葵的眼中,靜香既神秘又危險,以冷靜的思維吐出的話語都像惡魔的呢喃般誘人犯罪。
以角色強度來說;要不注意到靜香真的很困難,即使是在真相大白之後,在葵與讀者--我的面前,靜香已經失去了那份神秘所帶來的魔力,然而這個戲劇性的改變反而使得靜香更具有她闇弱的人性化一面,雖然她只能算是第二女主角,戲份比起做為主線來敘述的葵少了太多太多,但就這些短短的敘述就很難讓人忘記。
不過我卻是比較喜歡葵,乍看之下傻頭傻腦,但是該怎麼說呢,我很喜歡葵敏感的思想和想法,看著葵就像看到了「開。關」裡的苫子、「欠踹的背影」裡的初實,也像是看到了自己,心裡存在著猶疑不決的懦弱和想推倒高牆的悶吼,那種自己和自己對話和糾結著某種想法無法解脫的模樣,實在很難不因此把情感投射進去。的確比起靜香,葵沒有靜香強大得難以忽視的存在感形塑的魅力,但在那不強烈之下的平凡,則是一種更形複雜的自我。


我在看完「不適合少女的職業」之後,就很喜歡這兩個角色,很久沒有在看完一本書以後對一個角色有那麼深的感觸,而且而是在同一本書裡就出現了兩個,當然老毛病又再度犯起,很想看我的小麻由演這兩個角色來看看。就外型和模樣,我感覺小麻由在為了拍L而剪短頭髮的時期很適合演靜香,而且還能看到眼鏡和哥德蘿莉風裝扮的麻由 ( 咳 ~~ 相信我,那不是最終目的來著 ) ,但可以的話也很想看小麻由演葵,因為葵是一個很不好演的角色,看似簡單其實複雜,而且內心戲也很多,對麻由而言一定是個很好的挑戰。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想看到麻由而已。




書名: 少女には向かない職業
    ( 不適合少女的職業 )
作者:桜庭一樹 ( 櫻庭一樹 )
譯者:龔婉如
出版:獨步文化
   2009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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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心得寫好已經有一年多啦,因為在我的分類中它屬於無時效性,也就是不管什麼時候 PO 都沒有關係,不像麻由和生物的作品有能盡快、越快越好的即時性。
不過我也沒想到竟然就這樣放了一年啊…


在我手上的這本;荻原浩的作品中文譯本「那一天的選擇」書本封底之下,有一段話是這樣形容這個作家的:
「筆觸輕妙灑脫,文章裡富有幽默感,字裡行間更是充滿著人生的悲歡離合。」
我覺得這個形容非常符合荻原浩給我的印象與感覺。


很喜歡這個作家。
不對。
應該說;他是我最喜歡的日本作家。


作家茂呂美耶曾在「我們的戰爭」的推薦序裡直言:
「我很奇怪這個作家為何在台灣仍未走紅?」


我倒是認為;荻原浩在台灣無法走紅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他真的大紅我反而會想問:這個作家怎麼走紅的?
我不是在非難台灣的文化環境還有閱讀素質,那ZENZEN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荻原浩為何在台灣不會紅?
很簡單,就題材而言,荻原浩雖然嚐試了許多形式的主題和寫法,但終究無法掩飾他一個相當致命的缺點;他的作品缺少了話題性,我看過的所有荻原浩作品沒有一本讓你看完很讚嘆他的劇情與構想的,平淡是荻原浩最大的優點、也是缺點。讀他的書無法像讀山崎豐子的作品那樣有種每個下一頁都令人期待的懸念。
而去除掉題材與劇情,他又不同於三島由紀夫與村上春樹這類純文學作家,在文句所展現的思考本質上,狄原浩無疑淺薄許多,荻原浩的輕妙灑脫、幽默且充滿悲歡離合的這種特色固然是對於他本人風格的極佳讚譽,但那也代表了他的作品僅止於一種小品簡單的界線,無法塑造純文學晦澀但又引人入勝的高度。


荻原浩自己曾說過:
「我是平民作家,寫人生百態最為得心應手。」
這個說法也相當懇切地表達了荻原浩的思想和作品風格,確實;比起所謂的「國民」、「社會」…等等形容,「平民」才真的完全適合荻原浩,荻原浩就是這樣,他的作品風格十分貼近現實,但並非那種人性轇轕的現實,也不是寫進黑暗面的現實。狄原浩的現實,就是種百無聊賴卻又有著異想突發的生活常態,在日常生活與人生際遇中製造某些瘋狂的因子,卻又依然端正地擺在應行的軌道上。


其實;人生總是這樣的不是麼?
在極為平常的生活中,總期待著一些刺激特別的改變,所以藉由各種形式;像是閱讀、觀賞、旅行或是運動等等之類的活動來追求一點無法預料的變化,可是終究生活還是會回歸平凡,而那平凡也是最真實的形態。
不管什麼樣的人都絕對有著他超乎想像的行動面、但不管什麼樣的人都會回歸屬於他自己的平凡。
而那平凡的意義則因人而異。
在荻原浩的筆下,每個主角都會迷失、也有所改變,但都會找到他人生該尋找到的,而那往往十分平淡真摯。


在他的「水煮蛋」裡有這麼一句話:
「就算不夠硬派,就算不夠格活著,還是得生存下去…」
這可以說是荻原浩的作品裡,關於對於人生的想法最具代表性的一句話。荻原浩的故事確實並不精采,也很難從中找尋到救贖的理由或是智慧的哲理,有的只是些身不由己的感慨和不得不前行的無奈。


從開始寫閱讀心得以來,荻原浩的作品的心得是最難寫的、也根本寫不出來。因為我對他的喜歡具有某種非客觀性上的主觀情緒,說不出他的作品到底優秀在哪裡、特別在哪裡,但就是極度喜歡他的文字。與其說喜歡故事和題材,不如說我是喜歡荻原浩的書寫故事的方式。就像前面提到的「筆觸輕妙灑脫,文章裡富有幽默感」,是的,沒有負擔的輕、令人會心一笑的幽默,就是荻原浩作品最大的魅力,而在他簡單詼諧的文字底下,時常藏著一些心酸的心情。


我覺得看荻原浩的書,那種感覺就像他在「來自神的一句話」裡一段情節的描述;主角涼平在公園拿起吉他自彈自唱一首自創的歌曲,一個躲在暗處的流浪漢在聽完演唱後走出來鼓掌,並提到;這首自創歌曲的詞曲看似歡樂,其實蘊含著悲傷。
就是這樣的感覺,荻原浩很適當地用流暢、趣味的字句來形容一件件無奈的現實,感受到那樣的形容,會想笑、理解到那份無奈,會有點想哭。


哭中帶著笑、笑裡藏著哭。
似乎一直喜歡帶給自己這樣情緒的作品,不是黑色、不是白色,而是灰色,那是我心中的一個平衡的色彩。
現在想想;同樣的色調,在生物的歌曲裡、在荻原浩的書中、在木皿泉的戲劇內都能找到這樣的色彩,他們總能讓我感到笑中帶淚的極端衝突的強烈心情。


所以我想看更多的荻原浩,想要更多地能讓自己徘徊在這樣的情緒裡頭。


不知道我能不能這樣地去期待?
由福田麻由子主演荻原浩的影像改編作品,劇本讓木皿泉操刀,主題歌讓生物來演唱。
真是完美的一個想像。


喔~~貌似小麻由沒在我又哭又笑的感覺裡。
我說;她是特例,是獨立在原則之外的莫名所以。



荻原浩截至目前的作品清單,標示◎記號代表台灣已經出了中譯本。


オロロ畑でつかまえて 1998年1月
なかよし小鳩組 1998年10月
ハードボイルド・エッグ 1999年10月 ◎
噂 2001年2月
誘拐ラプソディー 2001年10月
母恋旅烏 2002年4月 ◎
コールドゲーム 2002年9月
神様からひと言 2002年10月 ◎
メリーゴーランド 2004年6月 ◎
僕たちの戦争 2004年8月 ◎
明日の記憶 2004年10月 ◎
さよならバースディ 2005年7月
あの日にドライブ 2005年10月 ◎
ママの狙撃銃 2006年3月 ◎
押入れのちよ 2006年5月
四度目の氷河期 2006年9月 ◎
千年樹 2007年3月
サニーサイド・エッグ 2007年7月
さよなら、そしてこんにちは 2007年10月
愛しの座敷わらし 2008年4月
ちょいな人々 2008年10月
オイアウエ漂流記 2009年8月
ひまわり事件 2009年11月
砂の王国 2010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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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月七日,麻由參演的 2011 年富士 CX 七月期夏季新番木十「それでも、生きてゆく」就要在今天晚上台北時間 21:00 ( 日本時間是 22:00 ) 首播。
我是很想寫個一篇關於這部劇的新聞消息和感想,但想了很久卻寫不太出來。
可是我又很想在這天留下一點什麼…所以前段時間寫好的這篇生物,就被我在這時間放上來了。
本來我是打算到下禮拜再發的…但我真的沒預料到自己這篇文章會寫失敗。
很可怕的一種感覺耶,寫不出關於麻由的感想。
以後這種情況越來越多的話,我的網誌大概真的不是暫停更新,而是得收起來了唷。
總之先看完這部木十再說吧。


現在轉回正題來談生物、也就是這篇文章的主題;歌曲「コイスルオトメ」吧。這首歌是生物的歌曲中我最喜歡的其中一首。
關於生物的歌曲,我大多是以 09 年後發行的單曲及專輯為題的心得感想。單單一首歌的心得只有最剛開始認識生物時的「茜色の約束」和「花は桜 君は美し」兩篇。事實上那時候我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生物,但很喜歡這兩首歌,卻是很確定的。


在那兩篇之後的第三篇就是置頂文了,那時候的我已經確認自己喜歡生物。


喜歡「コイスルオトメ」,那是在寫完這篇置頂文以後一段時間的事情了。
並不是說之前不喜歡,當然還是喜歡的,但情緒沒有那麼地強烈。稍微推算一下,那大概是 09 年年底時的事。我大概是 08 年年底喜歡上生物的。也就是說,經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我才對這首歌有了狂熱的喜愛。


如果不是;因為「茜色の約束」和「花は桜 君は美し」我才認識並喜歡上生物的話,也許我最喜歡的歌就是「コイスルオトメ」了,只能說確實世事有個先來後到,最初永遠最美,這兩首歌是我的最初,所以對它們感覺的獨特始終不是其他生物的歌曲可以比擬。但換個角度說;正因為「コイスルオトメ」是除了它們以外的最愛,所以也更可以得見這首歌對我而言是如何的不同。


所以雖然我在那篇置頂文裡已經有提到了「コイスルオトメ」,但我一直想再寫一次這首歌,以那喜歡上生物一年後才喜歡上這首歌的心情,再寫一次。
我知道這實在是太亂來了,可是這次,我想放縱自己的任性。


一首歌必須經過一段時間才會喜歡上,這在生物的音樂中並不少見。


事實上我也是經過了好幾個月的反覆聆聽才建立起對生物的喜歡。最初只是為了那兩首歌才去聽整張專輯的,而當時也覺得除了這兩首歌,其他都很普普。
可是,時間醞釀了改變,其實我不解的是;既然覺得普普,為何我還是耐心地反覆將整張專輯聽了好幾個月?對此我不能不說是種命運安排,彷彿冥冥之中有種力量和聲音要我耐著心去聽生物,似乎是知道我一定會喜歡上他們的音樂。


要花時間、要耐著心。
生物音樂的特點莫過於此,隨著時間會發現更多自己之前沒發現的,會感覺越來越多心情隨著音樂產生共鳴。


「茜色の約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是聽過很多次以後才喜歡上「茜色の約束」,不過那段時間,沒有「コイスルオトメ」來得長來得久。
我以前也並沒有覺得「コイスルオトメ」不好聽,事實上這是很好聽的一首歌,但就差了那麼一點微妙的什麼感覺而不能稱之為「喜歡」,最多只能說是欣賞,只是單純客觀地覺得那真是不錯啊,但就是缺了一點什麼,現在回想起來,我想並不是缺少,而是我一直沒有感覺到而認為並不存在吧。


是直到我聽到了生物在インディーズ時期、也就是獨立製作出版的地下樂團時期演唱的「コイスルオトメ」以後,才找到了那以為沒有的那個微妙的「什麼」。
那是收錄在 05 年「人生すごろくだべ」的版本,記得還是曲目的第一首歌吧。第一次聽到時我是很感到意外的,因為我覺得很熟悉,但是我卻想不起來。這首歌後面一定也有再編曲重新發行過,我很肯定這件事情,但是是哪一首?生物在加入 EPIC 以後是哪一首歌;從第一句就能夠讓我提起心情並且感受到無法言語的心旌搖撼?我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


答案一直到我放棄去想而直接看歌名以後才恍然大悟。
コイスルオトメ


インディーズ的「コイスルオトメ」與後來的「コイスルオトメ」最大的不同,就是完全沒有前奏,而就是這一段前奏的消失,讓我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首歌。因為我一直往沒有前奏的歌曲去想像,而「コイスルオトメ」的前奏有將近三十秒吧,而且它的混音和編曲比起獨立出版時期也豐富很多,變得悠揚且溫柔。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對更前面那個樂器只有口琴和吉他的極其單純伴奏特別有感覺。那時候的聖惠唱功也不如現在演唱「コイスルオトメ」那麼地平穩滑順,反而是時高時低的、凹凸不平的不穩。


但我卻被這樣組合起來不完美又不協調的「コイスルオトメ」給征服了。


在那之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一直反覆回放著獨立時期的這首歌,一面不停地思索著;
為什麼相較日後的成熟,反而是日前的青澀更吸引人?
為什麼我之前從沒注意到它有這麼令人感動的情緒充斥在音樂及歌聲中?
我以前真的有認真地理解過這首歌嗎?
我曾經停下腳步細細地聆聽過嗎?
這首歌訴說的是什麼,我過去是否一直只是感覺到很片面的心情呢?


於是我又回頭重新聽了一遍 EPIC 時期的「コイスルオトメ」。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インディーズ時期的「コイスルオトメ」的啟蒙、亦或是影響呢?總之,我終於找到那個之前自己所認為缺少的「什麼」~~
一旦找到了微妙的感覺之後,對這首歌的熱愛就無法抑止地逐漸膨脹了。


走過街頭演唱、獨立製作發行、地下樂團表演形式的生物,有太多音樂作品在加盟 EPIC 之前就已經創作和演唱過,也因此生物的音樂可以以此作為分水嶺來欣賞,一般來說;インディーズ時期的音樂大多充滿了某種青澀的表演技巧、還有嘗試著如何讓曲風成熟穩健的企圖,聖惠的歌聲也沒有像現在那樣可以統一地盡量保持在某個音域裡,在某些需要高一拍或拉尾音的轉音表現上時常會跑掉,好像你在寫字時有人推了一下你的手臂讓要下筆的那一劃撇到旁邊去的突兀。簡單地說就是整體情況還不穩定,歌聲和音樂伴奏的配合上相當不平衡和不合諧。
可是奇妙的就是,和以後相較起來不成熟的前期,卻也是生物風格的培養和萌現,也因此這些不完美的表現,倒成了我這個生物飯珍惜的特點。
因為經過磨練的穩健合諧雖然好,但那相對的也是種技巧熟練的表徵,就好像一個人在社會橫衝直撞久了以後會收斂了叛逆、磨圓了稜角。
相比起來雖然過去比較尖銳、不協調,但卻是種未經修飾的真。對我來說;那就是我覺得生物前期這三張最珍貴的地方。


以前唱過的歌曲,在後來重新唱過以後,都有著這樣磨得光亮的成熟表現,身為一個生物飯,看到他們的成長與進步當然是很高興,但同時也可惜著那份尖銳的真已經不太能看見了。


只有一首歌例外,在它的身上你能夠同時看見過去的真、日後的完熟;就是「コイスルオトメ」。然而,並不是說這首歌的兩種版本一模一樣,而是兩般滋味皆存,只是比重不同。
前期的「コイスルオトメ」當然最多成份的是那份無瑕的真,那種處在年輕世代的長吁短嘆、連天雨都是為自己的情傷在落淚的無邊哀愁,盈滿了太透明太直接的傷感,少了婉約隱喻的嘆息而更多了因為年輕所以直率敏感的青春氣息。
而後來 EPIC 時期的「コイスルオトメ」少了很多過去曾經的年少率真,那感覺像生物跨過那放肆奔流著的年輕歲月後的再回首,收起了銳利的觸角而改用較為圓融成熟的心態來做出音樂的詮釋,悲傷與眼淚變得如此隱約,彷彿確實失去了什麼而強求徒勞的無奈。


生物從街頭開唱到出道以來所有的歌曲,唯有「コイスルオトメ」是能夠同時在不同的階段,擁有各自的主體,卻還是些微地保留了這些不同階段裡的風味,它們看起來是不像的,但實際上卻是一樣的,但若說是完全一樣、卻又感覺不太相同。
率真與熟練兩種感受乍看之下是鮮明強烈的對立,但卻在彼此的顯像中尋找到自己存在的影子。


其實;「コイスルオトメ」這首歌,訴說的不是這些,那只是我沒有看歌詞,而是直接從編曲和音樂中獲得的心情與感受,實際上這首歌說的是一個少女對戀愛的感覺;


喜歡的那個人怎麼看我?
跟喜歡的人要如何相處?
一點點的小動作都能激起幻想的漣漪。
一句話都可以讓心緒如浪潮般翻湧不定。
無法用更多的話語形容那種喜歡的情緒。


那就是戀愛啊,那些不安與擔憂是戀愛中最痛苦也最美麗的地方了。


在我的感覺中,地下樂團時期那種直率與這首歌的訴求最接近,惶惶不安的揣測轉化成那種說不出口的愁,那麼地直接易懂、如此地敏感袒誠,帶有一些察覺到的歡愉、卻有更多對戀愛的不安。
後來加盟 EPIC 再重唱過後,就不太能發現到那種歡愉與不安夾雜在一起的複雜味道,而是更強化了心中對於戀愛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憂愁。或許就是因為那一些歡愉缺少了、不明顯了,所以在那一年多的時間裡我才始終錯過了這首歌的韻味了吧。


這首歌無論是哪個版本,我最喜歡的地方都是是聖惠唱到「運命の人よ、白馬の王子様よ」的時候。
這句歌詞我很早就知道意思了,因為唱得很慢、而且很容易聽懂,那兩句話的意思是:
「命中註定的人啊…白馬王子啊…」
有人跟我說,當他聽到這兩句覺得實在太搞笑了。可是,我不懂怎麼會搞笑呢…明明是一句很深情很感人的話啊…我們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夠確認那所謂的「命中註定的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出現,即使是在熱戀之中也不一定會有這種強烈的預感,但是這首歌裡的少女卻找到了那個
「命中註定的人」。也許是覺得那句「白馬王子」很搞笑吧,因為還期待著白馬王子是一種很天真的想法,但我想如果從一個少女的角度來看,命中註定的人當然是白馬王子了,那是一個最簡單的印象轉化;因為他是「命中註定的人」,當然就是「白馬王子」了。正如同男性不也總期待著女神和公主麼…我們不一定喜歡真正的女神和公主,可是我們所真心愛戀的人就一定是我們的女神與公主。因此;反之,亦然吧?


還很喜歡聖惠用力地唱著:
「好きだよ、大好きだよ」
這段歌詞的意思也很簡單,同樣也是一聽就知道意思的那種:
「喜歡你、好喜歡你」
其實我一直很討厭歌詞太過直接,沒有半點留白餘韻的歌詞。像是我很不喜歡華語歌有一類情歌的歌詞只是一直重複著「愛你」。
我總覺得稍微引喻壓抑一點才更是中文表達情愛的文字之美,而這也影響了我對外國歌曲的感覺,很多歌聽旋律覺得很好聽,一看到翻譯出的歌詞突然感覺就少了大半。
但「コイスルオトメ」就很不一樣。它也很直接、沒有任何隱瞞和抑制,但我卻深深感動,因為它讓我感到了一種在愛情面前任何語言都顯得渺小的巍然。
說再多講更多,就是喜歡啊、就是喜歡而已。
而如果想要在這種情緒上更多地描述,也沒什麼還能再加的。
就是好喜歡、好喜歡啊。


水野良樹 ~~ 團長大人 ~~ 你真的很厲害,真的。
可以寫出這種不管從哪裡切入都能有所體會的音樂與旋律,也可以譜出這麼動人,一點都不豪華卻直擊人心的感動歌詞。


不論生物以後會怎樣,是逐漸沒落了也好、越趨壯大也好。
我都不會忘記「コイスルオトメ」。


雖然它不像「茜色の約束」和「花は桜 君は美し」一樣是我的原點,但這首歌在我的心目中永遠代表著生物精神的最初與現在,是我喜歡生物的力量泉源。


而以後我是不是還能從這首歌窺探到未來的生物,那就交給未來去決定了吧。



文章的最後附上歌詞及翻譯。
找到這首歌的翻譯時讓我很感慨,想當初我剛喜歡上生物的時候,找遍網路也找不到翻譯,只有日文歌詞。不過其實這首歌的歌詞很淺顯,雖然有很多部份一知半解,但大體上的意思還是了解的。
那時候就只能靠自己的破爛日文去解讀這首歌。現在看到歌詞的翻譯不禁要感嘆生物真的是紅了,越來越多人知道他們,所以也越來越多厲害的粉絲朋友以自己能做到的方式去支持生物和幫助大家了解生物。
此一時、彼一時也,思及這兩年中間的經過,不知道心裡驀然為什麼有種景物依舊、但世間已然不同的嗟嘆。



いきものがかり コイスルオトメ ( 戀愛中的少女 )
作詞:水野良樹
作曲:水野良樹
翻譯:小胖、NI


つのる思いを打ち明けた 大きくうなづいてくれた
說出對你日益增長的愛戀,你大力的點頭表示同樣的心情
初めて握る左手は  あたしもよりふるえていた
第一次握著你的左手,抖的比我還要厲害
 
恥ずかしがり屋のあなたは いつもやたらと早足で
又害羞又內向的你,總是腳步很快沒有方向的亂走
スキがあればしゃれつこうと たくらむあたし悩ませた
如果喜歡就該向你撒嬌,但該怎麼做才好,讓我很煩惱
 
「運命の人よ」
「命中註定的人啊」
「白馬の王子様よ」
「白馬王子啊」
あなたはまた照れて 聞き流すけど
雖然你又會害羞,裝作沒聽見
 
カンジンなことは ちゃんと伝えて欲しいんだ
好想讓你知道你對我是多麼重要
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くらいに 好きだから
沒辦法,就是這麼喜歡
 
ゆっくりと ゆっくりと あたしを抱きしめて
慢慢地,慢慢地,緊緊地抱住我吧
微笑む あなたの 鼓動はリズム
你心跳的節奏在微笑著
 
好きだよ 大好きだよ いつまでもいっしょ
喜歡你,好喜歡你,不論何時都一樣
恋する あなたには あたしだけなの
能讓你戀愛的人是不是只有我?
 
いつしかあなたの横顔 のぞくことがすきになって
不知不覺變得喜歡偷偷看著你的側臉
気付いて赤らむあなたに キスなたる怒られた
你發現被偷看後臉紅著,被我求吻而緊張著
 
ほんとうたまに ギュッと褒めて欲しいんだ
其實偶爾,想要被你稱讚
あたしまたはしゃいで 舞い上がるけど
雖然會開心的手舞足蹈
 
コイスルことが 素直にわかってくる
戀愛這件事,讓我清楚地明白
くやしなるくらいに 好きだから
就是無怨無悔的喜歡
 
ゆっくりと ゆっくりと この手を導いて
慢慢地,慢慢地,牽引著這雙手
あたしとあなたの 素敵なメロディ
我與你的美妙旋律
 
好きだよ 大好きだよ どこまでもいっしょ
喜歡你,最喜歡你,不管到哪都一樣
恋する あたしには あなただけなの
讓我戀愛的人只有你
 
ゆっくりと ゆっくりと 両手を突き上げて
慢慢地,慢慢地,舉起雙手
愛しい あなたに 届くよメロディ
將這美好的旋律傳達給最愛的你


好きだよ 大好きだよ 何度でも言うよ
喜歡你,好喜歡你,不論要說幾次
あなたに そうあなたに コイしてるの
親愛的你,你也戀愛著嗎?
 
ゆっくりと…  届くよメロディー
慢慢地… 傳達這美好的旋律
好きだよ 大好きだよ いつまでもいっしょ
喜歡你,好喜歡你,永遠不變
恋する あなたには あたしだけなの
能讓你戀愛的人是不是只有我?
あたしだけなの
是不是只有我?


※以上歌詞轉自網路,感謝翻譯的兩位大大。


 


EPIC 時期的「コイスルオトメ」:



 


インディーズ 時期的「コイスルオトメ」:


akiy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我真沒想到;這篇文章竟然會寫續篇呢...
事實上若真的可以,我也很不想寫,因為我知道這又會是一篇得罪人的文章,內容肯定偏頗到了極點,極盡偏心之能事地猛黑人。
但...沒有辦法,我就是學不乖沒辦法記取教訓,明知結果如此,但還是忍不住再犯。

就像這張自爆警示圖所說的;
人非聖賢,手賤難免。

akiy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

本來想把那篇停止更新的公告刪除,但有朋友們的留言,所以實在捨不得,因此還是另寫一篇好了。


離開了一段時間,然後又花了一段時間回來。
事實上,心情並沒有如預期地變好。雖然透過隔絕人群的思考大概地找到了自己心情低潮的原因,但沒辦法讓心情好轉也是因為這些原因,因為以目前自己的能力與處境,還沒有能力解決這些事情,所以鬱悶依然。


可是;也就是因為知道自己目前是真的還沒有辦法解決,所以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又回來原來熟悉的世界吧,畢竟既然如此,又何必放自己在那思考的循環裡持續糾結呢?


不如歸去。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
是啊,再不回來,我的世界也將一如沒有耕耘保養的田地,野草蔓人高、荒蕪殆盡。


陶淵明棄俗世紅塵而追求自我性靈上的心田豐富。
而我則是從逃離放逐的心靈遠方回歸了我的俗世。


俗世也俗。但那是我的歸命所在。
反正我從無半生閑隱可終止、又何來江湖無盡期的一步。


我的論壇、我的朋友、我的麻由。
這些人事物是在我試著放逐自己、逃避一切追求平靜和答案的短短十多日裡,是怎麼樣都放不下的牽掛。


我的世界跟別人眼中的世界大概不盡相同。
也許在其他的世界,我不一定得存在,但在我的世界中,那些放不下心的懸念和你們是不可或缺的,只能多卻一丁點都不能少。


所以;
在無法徹底擺脫糾結的心情下我還是回來了這裡。
雖然我沒有辦法讓心情變好,但是現在至少平靜很多、也很少暴衝了。當然偶爾還是會有不知名的煩躁浮上心頭,但還能克制。
這樣就很夠了,我想我可以再撐久一點的。
盡量地撐久一點、不輕易言退。


七月的第一天,七月網誌第一篇更新的文章…
公告:我回來了。


 


感謝在我離開時留言給我的朋友。
除了謝謝沒有辦法說更多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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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休息。
我累了。


不管是寫網誌、還是生活、或是工作。
真的累啊累啊很累很累 ~~


心裡無比地鬱悶、昏沉。


因此把網誌的更新給停了下來。一段時間不上網。
暫時讓自己安靜下來,聽心裡的聲音。


雖然很捨不得離開目前的生活方式,可是我覺得我不去好好地和自己溝通是不行的。


所以就是這樣啦…
除此之外,還要找找下班後有沒有時間能配合的兼差工作可以做,好多賺點錢存下來好修我的硬碟。
其餘剩下的時間,就多多和自己說話了。


就這樣。
那麼,拜了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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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麻由,已經四年了。
除了第一年的五月二十四日以外,從第二年開始每年五月二十四日都會寫一次紀念,真不知道還會再寫多少次、真不曉得寫到哪一次的時候我會寫不出來啊。
到那時候一個可能是我不再喜歡麻由了。不然就是我已經江郎才盡,對寫網誌感到厭煩疲倦了吧。


事實上…本來這一次不太想寫的。
不是一開始就決定不寫,原本就是計畫要寫,而且也一直在腦中構思了很久,然後打算利用這個月的前二十三天一天寫一點,這是四月中旬我就已經想好的事情,不過到了五月的時候,我改變了主意,猶豫不決、遲遲沒有下筆,最後決定放棄不寫了,接著我就慢慢地把所有在四月時已想好要寫的忘掉。


因此先別說是不是還喜歡麻由,還是不是年復一年地紀念這個週年了。
我本來就打算放棄,跳過這第四年,而等到明年五月時的五週年再說,若是我那還是仍然喜歡著麻由,我就寫一篇五週年紀念文來紀念。


並不是我不喜歡麻由了。
是因為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很鬱悶。
為什麼不好?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很空虛、很煩悶,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想與其說不知道,或許說我是知道的,只是太多太多原因,簡單的複雜的全都糾結在一起,看不清楚,無法分辨了。


越來越無法控制情緒了。
以前可以笑笑地看過的事情,現在卻無法忍耐。
原本應該是沒啥感覺的情況,火氣卻很容易上來。
前一分鐘還好好的、下一分鐘卻可能為了一句話就翻臉。


我很盡力地去克制,但是效果越來越不好,所以就想說要暫時拋開一切,好好地冷靜一下。
剛好時間點就是在五月,在二十四日之前。


如果…
如果我真的決定這樣做,當然不用寫了。


但是在最後我還是忍不住了,總還是很希望能夠紀念這個週年。
反正不過只差個五天十天的,就延期吧。至少等紀念完再走。


不過很可惜的是我早把自己想了半個多月的內容給徹底忘光光了。嗯…是我自己決定不寫的、卻又推翻了決定,而事到如今卻反而無言,那可以說是我出爾反爾的報應吧。


說真的,「四」這個數字是有點尷尬,華人不太喜歡這個數字,因為和某個字同音。也很少人慶祝四週年,一般都是滿整數的一或十。而二也會特別紀念,因為一是承先的話,二就是啟後,沒有一就沒有二,二也有延續性的隱喻。三的話也還好,三跟五也是常被特別提到的,尤其是五,因為那是滿整數的一半。
說到「四」,就想起我慣用的這個 ID,是取自日文漢字的訓讀與音讀的合併念法,當然這時不用太去計較文法問題啦,不過我的「YON」拼錯了,所以常常有人問我說;你很喜歡「四」這個數字嗎?然後我就得再解釋一次當時是拼錯而將錯就錯了。所以我很不喜歡告訴別人自己的 ID 由來,因為老是在解釋這種事情感覺很丟臉,尤其又碰到日文有點成就的朋友常常會義正詞嚴地告誡;作為名字按常規而言,不能同時使用訓讀加音讀的念法,於是我又得滿頭大汗地說給他了解當時自己實在是如何不懂才鑄下此等的錯誤。


做事情還是得三思而後行,謹慎再謹慎啊 ( 搔頭 ) ~~
就為了一個 ID 的字拼錯,到現在我還得為這個自己出的包來收拾善後。


其實我也是年紀越大就越搞不懂自己當初為甚麼會取一個涵意這麼娘的 ID…


現在想想,喜歡上麻由的第四年,波折這麼多,大概也是因為「四」這個數字跟我的磁場很不合吧。
從去年五月二十四日到今年的五月二十四日,這對我而言的所謂「第四年」,其實麻由的發展是很不錯的,有 SP、還出演了一部多拉馬。對於我這個等了三年多的麻由飯而言,這一年的表現實在沒有什麼好怨尤的了。
不過有太多不如意,也是在這一年發生的。大大小小林林總總實在是說不完了,當然最痛的就是去年九月的那次打擊了。事實上那到現在還影響著我,把我的熱情與志氣都徹底澆熄,一直想告訴自己忘了它,並不是什麼都沒了,還有許多可以再一次找回來,可是我已經喪失那種找回的鬥志和守護的決心,這樣真的很沒用,可是我卻怎麼樣也振作不起來,一直很在意而無法不去在意,想忘都忘不了,最後我只好坦白地告訴自己;承認吧,你是永遠都忘不了的,並且無法釋懷。
那大概也是近日我鬱悶的原因之一吧,不時地總會自責、後悔到難以自己地想哭,但是卻又總是帶著空虛與失落的心情頹廢地一天過著一天。


過去有過幾次,這種難過的情緒浮起時,我有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只要不要繼續喜歡麻由就好了。
只要不再喜歡麻由,那過去這些事情就不會構成傷害,也就失去了在意的理由,於是我也可以振作起來了。是的,我真的這樣想過,想要放棄喜歡麻由的念頭。
我覺得很慚愧,是自己沒用,卻想要用這種釜底抽薪的方法來斷尾求生,實在非常對不起麻由哪。


不過還好的是,我最後依然沒有辦法做到…不喜歡麻由。
雖然曾有這樣荒謬的想法,不過我發現;比起在難過的情緒中輾轉糾結的這件事,要我不喜歡麻由是更讓我無法自痛苦糾結中解脫。
我這個人什麼長處都沒有…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喜歡麻由了吧。而這個長處也阻止了我,沒讓我做下傻事。


以前剛喜歡上麻由的時候,我曾這樣想過。我想變成一個很棒的麻由飯。
那大概是加入論壇半年以後冒出的想法。


應該這樣說;我希望在這個圈子裡,讓大多數的人知道有我這個人物。
不是說得很有名,但至少希望在提起麻由飯的同時,自己也會被順便提到。
我沒想過要變成名人,之所以會希望被人知道,是因為如果在那個時候,我會感覺到自己和喜歡的麻由達成了某種連結、留下了某種紀錄,也就是種證明自己曾經有過的存在吧。


不過我想,不管再怎麼說這聽起來都像是狡辯啊,一種掩飾虛榮心態的夸言詭辯,就算把動機說得那麼正大光明,不過結果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啊。
是的,我也這麼覺得。


就是這種不良的心態與卑鄙的出發點,所以才會在第四年的時候遭遇到這些事情吧。
那是報應吧,懲罰我的其心不良。


為什麼是我呢?在這一年裡我一直這樣想。
但就在這一年結束前的這幾天,我知道了。
不為什麼,本來就該是我啊!
這是懲罰,懲罰懷著不單純動機的我。


所以儘管在難過、在意、痛苦的心情中糾結,那也是我該承受的吧。


現在的心情,像是一種放逐,我把我自己給放逐到了某個遙遠的、空白的角落,是心靈上的追放,流放到情緒的邊疆,一步步的自己從那裡再走回來。
或許是因為我走得太遠了,所以;還離得很遠、還沒找到回家的路,失去了一部份的心遺落在遠方,所以才總會覺得有什麼沒有被填滿,因而感到了不明卻真實存在的鬱悶了吧。
儘管如此,我覺得我還是得要進行這樣的放逐、而且要自己走回來,因為這是我懺悔贖罪的方式。


我本來不是想要寫這些的,但是我忘的太過徹底,已經忘記本來要寫什麼。


不過,也好。
就把這些對不起麻由的一切,坦白地將它說出來也好。
第四年的周年紀念文,就是我的懺悔,懺悔我那些不該有的荒唐念頭與想法,還有那立意不良的動機。
以此希冀能求得女神的原諒吧。


希望新的第五年我不會再有那些荒謬的妄想、也沒有再多的壞念頭,真正地做到,只是單純的喜歡麻由和支持麻由。
既然立下如此的願望,我想第五週年的紀念我不會缺席的。


明年、西元兩千零一十二年五月二十四日,我一定會再寫一次紀念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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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二年前吧,還在唸書的時候看了,我和朋友去電影院看了金凱瑞演的「楚門的世界」。
還記得那天是考完大考的溫書假,通常早上考完以後下午就放學了,然後下一次的考試也許是在一天的溫書假後、也可能是三天五天的溫書假以後的事了。那感覺就像提早一個月放寒假一樣,整個台北都是自己的。看電影時也是隨你想坐什麼位置都行,反正又沒有人。


那天「楚門的世界」的放映廳也是稀稀落落的人很少,不過我的朋友們都很篤定地下斷言;即使是假日也不可能坐滿的,因為像「楚門的世界」這種電影,很少人會願意到電影院看,畢竟有線電視便宜又方便。等個半年後再看,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簡單地說就是,「楚門的世界」對觀眾來說不是一定得在院線上映期間買票進場的電影。
似乎真的是這樣吧。


和朋友看完電影後免不了會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討論彼此的想法,那天當然也不例外。忘了是誰提到了這件事,是我呢、還是其他的朋友,總之忘了。那是針對楚門在電影一開場出門上班時碰到鄰居一家人互道早安時說的話:
早安。為了怕中午下午碰不到,連午安晚安也一起說了。
接著楚門就開始了他一天的生活,和路上遇到的老人說話、在書報攤買了報紙…等等。
看起來很平常的生活,但是在楚門試圖逃跑失敗被逮回來以後,看似放棄的楚門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這時我們愕然地發現;重新開始的楚門在離開家門以後碰到的鄰居和路人,還有遇到的事情竟然都是一樣的…



「欸…我們每天過的好像真的都像楚門這樣,一模一樣耶」不知道誰說了這句話。
是啊,好像是啊。想到這點,突然討論就中斷了,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我們每天都過的一樣…


而在那之後過了十二年。
當我在讀市川拓司的純愛小說「現在,很想見你」時,讀到了某個章節、某個敘述,讓我想到了當時看「楚門的世界」的感覺,因此想起了這一件事;
我們每天都過的一樣。


我們每天都過的一樣。


「現在,很想見你」其實是一本純愛系小說,說的是那種父母家庭的親愛、夫妻男女的情愛,可是我讀完這本書以後最有感觸的部分,不是有關於女主角澪、不是男主角巧、不是他們的孩子佑司,而是一個出來沒幾次的配角,在故事中他沒有正式的名字,只有一個外號叫做「頁碼老師」。


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外號呢?他的答案是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周圍的人覺得我的人生很空虛吧。就好像有一本書,無論怎麼翻都是白紙,只有在角落上標注了頁碼。


總之,時間真的是稍縱即逝。
我這本書上沒什麼值得寫的事。只要在第一頁,記錄下一個微不足道的無趣男人的生活,之後的每一頁,只要寫「同右」兩個字就好了。
這種生活竟然持續了三十年。是不是很難以置信?


人生並非一成不變的,在看到這一段時我很想這麼說。可是霎時間「楚門的世界」的影像歷歷在目地突然鮮明了起來,於是話語就梗在喉嚨說不出來了。
其實人生真的大多一成不變。
我們每天都過的一樣。


但那是不幸的嗎?我想恐怕也不是的。
忘記在哪裡看的一個關於佛學的小故事,有個人向一位年紀很大的高僧提出一個問題;您是如何養生的才能如此長壽呢?
我記得那個大師回答的意思大概是這樣;
早上早起、在規定的時間吃飯,如果看到院子的樹葉很多就拿起掃帚擾乾淨,每天固定打坐靜思,晚上不晚睡。


那是多麼簡單的生活啊,可是能夠把自己的每一日節拍化作如此清淡簡單的節奏,卻非常困難。


平凡才是真,真正的幸福其實很簡單。
好像從以前開始,我也就是一直接受著這個道理而一路長大過來的吧。
反璞歸真,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不強求不屬於你的東西,不要對太多事情抱持強烈的執念,在自己的限度內努力,認清自己的本質,不要扭曲自己的本質。
凡是萬物皆有它最自然的模樣,硬要去改變它,它必然反彈,長的不會是短的、短的不可能會變長。
該怎樣就該怎樣。


那是種對平凡的人生有了更深體悟而所致的信仰。堅信簡單比複雜還好、認同平淡才是至高的真理,不變才能應萬變。


所以一成不變並不一定是不好的,如果你的不變是在一個已經化整為零的規律生活裡,形同一個最好的狀態,那麼又何須改變呢?
幸福的公式不需更改,因為,何必破壞這規律。


雖然頁碼先生覺得自己的人生很空白,但是他的空白都是為了自己的妹妹,他把自己的人生成就在妹妹身上了。
或許;他的人生在自己看來,那種「同右」的「和昨天一樣」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無趣啊,但我想那也是種簡單的幸福吧…因為他沒有經歷過大起大落,讓所有的一切簡化成規律、沒有起伏的人生,但是無常的刺激有時不應該做為這單純人生理的調味劑吧…無趣也有無趣的風格和樂趣啊。


可是若沒有找到那種幸福的公式,就並不快樂了吧。
不是如此淡然的一成不變,而是無力的、力不從心地跟著生活的節奏,並非出自於自己意志的抉擇、而是被太多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壓力推著走。
因為花了太多時間與精力消耗在與這些壓力的周旋上面,於是明明知道自己給一步步地拖著走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但是卻再沒有太多力氣來與它對抗了。沒有勇氣叛逆,原因是害怕,經受不起脫離軌道的代價。
很痛恨這樣的情況,但是卻無能為力,應該要嘗試改變的,因為這樣是不斷地在耗損自己、耗損到越來越疲累。


想到了村上春樹在「國境之南、太陽之西」中提到的西伯利亞症候群;在西伯利亞廣大耕地上耕作的農夫,日復一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突然有一天發起狂來,一直往前走、往前走…直到倒下為止。
擊倒農夫的不是工作的疲累,而是沒有人生目標性地只是工作工作地一天天過下去,沒有說話的對象的那種空洞之極的虛無感。
他的每天也都是一樣的、他的人生也都是一樣,他也是另外一個在屬於自我的書本的每一頁上寫上「同右」的頁碼先生。
不同的是農夫從來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而活,所以發狂了,因為空虛會造就茫然與失落。


我很害怕這樣的空虛感,但是事實上的情況,是;我每日都沒有例外地重複這些空洞的工作與作息,所以也無法例外地總是感覺到強烈的茫然與無法言喻的極度失落。


我還沒找到那個可以將人生定格在幸福的規律公式,而我感到自己已經越來越失去尋找到的氣力,離幸福似乎越來越遠。


在我的書上依然紀錄的是「同右」,和前面一樣都是「同右」~~
哪天我可以寫出一頁新的轉折呢?


今天,要和昨天不一樣。
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即使只是些微的不同,但是在那微小的不一樣裡面,一定藏著可以重新定義自己的人生公式的機會。


是的。
今天,要和昨天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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