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恵在這一集裡的戲份不多,不過我都很喜歡。
那麼幹脆直接說最喜歡的部分好了,我很少這麼不囉嗦的開門見山吧 XD。首先是香恵出場時間最多的一場,在深山裡的爆破。
自從在十字架前說出自己的想法後,香恵似乎就比較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像是這一次爆破完以後的自言自語,我想是因為人生就要改變和即將幹大事的衝擊勾起了香恵的心情了吧。


香恵說:
媽媽妳看到了嗎?
我活著呢
就算被妳打、被妳的男人揍,殺了人
媽媽,該死的是妳
我會活下去的



我覺得香恵很在意那個忽視她的母親,她是兩次香恵在自白時都有提到的人,香恵一直以來遭受的忽視而形成在心上的傷痕之深,讓我很難想像。
香恵對母親的感覺讓我想起了白夜行的小雪穗,都同樣具有對母親又愛又恨的複雜感情,而她們都在某個爆發的時候用自己的方式去毀滅那份渴求的愛和濃烈的恨。
就像松永老頭說的;
「殺了妳腦子裡的媽媽」,香恵是透過這一次又一次的自白來釋放自己對媽媽的愛、也逐漸抹殺了自己心中媽媽的存在。


這一集的「パンドラIII」讓我覺得很特別,因為都有著關於「弒親」的情節,一個是香恵、另一個是主角湯田。
香恵的「弒親」是形式上的、意義上的在心裡將母親排除。
湯田的「弒親」卻是實質上的、不容質疑的讓父親從此消失在這世界上。


我不知道為什麼剛好在同一集裡會出現相同類似的情節,說是巧合未免偶然,說是有意的安排才顯得順理成章,不過至今仍沒看得出兩者之間有什麼隱喻和關聯在就是了。


「弒親」這個安排也讓我想起了某些和這部日劇不一樣的事情;想到了那本因為麻由而我才會去讀的「海邊的卡夫卡」,少年卡夫卡也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在那青春的尋求出口的年齡,迷惘與幻覺的影響竟荒謬地成了暴走的出口。父親代表傳統與威權,但也是孩子要超越的對象,香恵與湯田是不同出身的人,但在面對這個必須要超越的當口,兩人的親人的身影都是同樣巨大的存在,怎麼會變成不毀滅就無法超過的無奈呢。
然而就像湯田口中喃喃念著的「對不起!爸爸」一樣,那復雜的恨是根源於強大的愛,正因為愛與在意太過濃厚,所以變成障礙的父母才會如此巨大。關於這個部分,劇情在香恵身上只是蜻蜓點水般地點一下就留下了隱喻想像的空間讓觀眾自己去體會,不過在湯田的身上就著墨很深,湯田殺父的過程很細膩清楚,連同他的心境想法都剖白得乾淨確實,把那種愛與恨的交互影響表達得很完整,我倒是認為;湯田的弒親某個程度上倒是補足了香恵的弒親,因為畢竟主線與主角必須明確,所以就把無法清晰表達的事情,藉由主角湯田來解釋吧。



另外一個很喜歡的地方,是香恵看著松永老頭組裝設計炸彈時說的那句話:
「炸彈,真是神奇啊」
老實說;我不知道到底炸彈神奇在哪裡,也不知道香恵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或者,香恵是著迷於它無匹的破壞力?
純粹是香恵說這段話時的神情吸引到我了;或者也能說是麻由演繹出的模樣很吸引人,儘管我真的怎麼想也想不通香恵究竟是怎麼樣地被觸動,可是就莫名地感覺那句話、那個畫面別有意在弦外的文藝感,簡單地說就是看一些電影時感覺到的從畫面透出的生命力,充滿了整個螢幕的那種感動。
我只能形容到這裡,因為我真的不明白香恵說這句話的意思,也找不到她想表達什麼,我的能力所及只可以感受到麻由勃勃的存在感及演技魅力。



當初我在看第三集結束的下集預告時就很喜歡這個樣子的麻由,專注的眼神配合眼前藍光閃爍映回的光線勾勒出的臉部線條,有種說不出的美麗。
麻由真的很適合沉靜的模樣,她的美好有時在沒有聲音的空氣裡 ( 也許再加上一點背景黑暗的元素 ) 格外鮮明。



我發現我根本每一段都講了些…不過這也沒辦法,因為這一集麻由的表現我都很喜歡。
是說;終於看到香恵別的造型模樣了,很少看到麻由戴漁夫帽 ( 是漁夫帽吧?對服飾不是很懂 ) 的模樣,戴上帽子以後的麻由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很沉穩,和這部日劇裡一貫飛揚跳脫的模樣有很大的不同。



覺得麻由的表現有漸入佳境的感覺了。
在第三集之前,我總覺得現階段的麻由無法把激動強烈的心情表達得很完美,往往只達到表面的形式。
我是認為麻由目前並不適合大鳴大放,相反地適合隱忍內斂的角色,因為我覺得隨著麻由的成長,麻由的自我意識與個人特質逐漸成形,而現在看起來麻由意識與特質的走向都是指向這個類型。
我想為什麼總覺得麻由在需要放開來的時候很怪異,是因為麻由始終揣摩不到她要怎麼以現在的自己去詮釋的方法吧。
不過「パンドラIII」讓我感覺麻由以經抓到該怎麼去表達的方式了,雖然還沒有辦法說是完美,但至少感覺有出來,不再是停留在表面而已。
正如同小瑟說的;很內斂、內斂得很漂亮。雖然麻由沒有辦法像一般情況要求的那樣徹底地放開,可是麻由卻開始能夠營造建構自己內斂的激昂。
我為此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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