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白色巨塔」,應該很多人會想到的是江口洋介和唐沢寿明主演的日劇「白色巨塔」,別說是有關注日劇的人對此很熟悉,就算不看日劇的人,我想或多或少也一定都聽過。
不過我是沒有把日劇看完的人,不…應該這樣說更清楚;我覺得「白色巨塔」日劇並不好看,從當時一直到現在,我仍然疑惑著;這就是所謂的經典嗎?日劇的經典原來就是這個模樣啊?


我並不喜歡這部日劇,所以當時的我也沒有對山崎豐子產生好奇,但是為什麼;我還是看完了小說呢?是因為08年初我看完了「華麗一族」的日劇,覺得裡頭說的豪門恩怨及人性糾葛真的很吸引人,當時我發現了;這部日劇「華麗一族」和「白色巨塔」的作者都是同一個人:山崎豐子小姐,當下我想著的是;能夠構築出「華麗一族」這樣故事的人,也許原作的「白色巨塔」並非是我在日劇上感受到的那樣感覺,而在那之後;我第一次讀了山崎豐子的作品「不沉的太陽」,深深地被那人禍的痛苦及官商勾結的黑暗所撼動,從那時候起,我就一直想著;要看「白色巨塔」的小說



書名:白い巨塔 ( 白色巨塔 )

作者:山崎豐子
譯者:婁美蓮
   王華懋
   王蘊潔
   黃心華
出版:麥田
   2006年08月21日



關於「白色巨塔」;其實不用我再去詳細地敘述這是一部什麼樣的作品了,我們都對其內中描寫的有關醫院、醫學界所存在的常態性不合理及人事內幕都很耳熟能詳,當然最有名的就是兩個主角;財前五郎和里見脩二,即使是沒看過這部作品的人也會對他們十分熟悉,我在沒看完日劇、還沒看小說之前,財前和里見的性格、行事、想法都十分了解,因為看過太多的文章還有評論在說這兩個人了,所以讓我在還沒接觸這部作品之前,就對這本小說有了大致熟悉的輪廓


我想會造成這樣;既不曾得見卻十分熟悉的奇異感;除了本身作品和戲劇改編的成功以外,「白色巨塔」所說到的種種,對於這個社會而言有著十分深切的關連聯想,而這樣的聯想造成了普遍的社會話題性,這算是在現今這個資訊發達的社會,不能避免的、有意無意之間的推波助欄現象,而在諸如此類的話題性探究下;我們看到「白色巨塔」中的財前和里見,被二分為兩種我們最能輕易理解的類型;
財前是雄心勃勃的、意氣風發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典型利益至上者
里見則是內斂自省地;淡泊名利、堅持原則的學者型人物
這兩種形象尖銳地對立,只有一點是相同的,在各自擅長的領域裡,他們都是技術十分優秀的醫生


兩個形象雖是極端的對立,卻又矛盾地在對立中才更能求取彼此的鮮明存在,看到財前的野心進取,才能得以看見里見淡泊名利的可貴、從財前的意氣風發之中,也能夠發現里見在堅持理想的情況下,無法避免地在家庭與生活上的犧牲
財前和里見的相異,除了彼此的相互彰顯外,也是戲劇與文字作品中所必須存在的設定,在「白色巨塔」中,這樣的設定無疑地是成功的,「白色巨塔」在台灣蔚為風潮的時候,時下也流行了一陣喜歡將某個人、某個現象形容成財前里見和「白色巨塔」,這讓我想起了金庸先生曾在其所著作的「笑傲江湖」後記裡提到的;在「笑傲江湖」連載和出版問世的時候,那時候的香港政壇上,常見到政治人物互相指摘對方是「岳不羣」、「左冷禪」,這兩個人一是「偽君子」的形容詞、一是「真小人」的代表,而今我們提到偽君子就會想到岳不羣、說到真小人就會提到左冷禪,那是一部成功的作品加上成功的人物塑造所帶來的強烈印象和社會影響力,從「笑傲江湖」現象看「白色巨塔」、還有財前與里見現象,不也正是如此嗎?「白色巨塔」從發表以來;就成為了大眾對於醫院的一個形容,而財前和里見這兩種類型也成了我們對醫生的刻板印象


但我覺得;財前和里見這兩個角色,如果只是單單就他們兩人的相異,定義出何為良好品何為惡質品,即做出了簡易的善惡二分法,並不完全恰當的,財前是一個典型、里見也是一個典型,他們的人格特質並非單一的,而是具代表性的,財前應該是「財前們」、里見則是「里見們」,就像前總統陳水扁說過的「阿扁們」一樣,他們不僅僅只是個人,而是社會、團體現象的縮影,以看似單一的模樣來概括複雜的整體
說二分法並不恰當,原因便是在於此,因為這樣的代表性,正說明了這現象的具體存在,財前和里見,都是存在於醫院的最明顯的兩種人格特質,如果斷定財前這個部份的人格都是萬般邪惡,未免不夠客觀,他們並非窮凶極惡的歹人,只是選擇了、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罷了,而把里見作為道德的代名詞,毋寧也是太過聖人化的想像,里見值得欽佩的是他在理念與現實之間選擇了堅持理念,他誠實地面對真實而不說謊話,里見並不神聖,只是不願活得不像自己,財前也是如此的,雖然財前使自己變成了「財前們」,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財前也是一步步地貫徹自己出人頭地的人生路,活出了自己


財前這個角色是很難去實在定義的,比起里見的單純執著,財前無疑地複雜許多,他醫術高超、手術技巧一流,在擔任副教授時便已聲名大噪,也因此導致指導教授東的猜忌,因而上演了一齣接班人爭奪大戰,財前經由一番苦戰才終於如願以償地接任東成為了新教授
「白色巨塔」如果把一件件事情粗略地作為篇章的整合區分,財前爭取教授的這一番戰爭便是「白色巨塔」最先的高潮部分,這場怵目驚心的選戰,是醫院內部險惡鬥爭具體化呈現給我的最初印象,財前的人格特質在這場選戰中清楚地被描繪出來;在清寒的環境中苦讀向上、憑藉成績進入大學醫院、從醫學局的小小醫職員、無给薪幹到有给薪、最後熬到成為東教授指導的副教授一職,眼見教授一職就要在東退休後落到自己手上了,但是卻因為東的猜忌而面臨落空,財前當然會聚集所有的力量與資源全力爭取,因為那是他出人頭地最重要的一塊階梯,如果不能攀上,那這一路以來的刻苦與辛酸就等於是沒有意義的了
細細想像、品味財前的人生成長,我想那份辛苦的滋味,不只是單單財前才獨有,恐怕是日本所有大型醫院中,許多職員的一生寫照,不但必須忙碌醫院的事務、還要準備研究和寫論文,咬著牙到了財前這樣的地步,可以說是多年煎熬和苦拼來的


所以說財前功利嗎?那倒也不能這麼簡單地便這樣斷定,當他進入這個世界、這個制度的時候,當然也不可避免地成為其中的一份子,要麼就不遵循這個體制,走另外一條路,要不就融入體制,財前選擇的是後者,既然前進就不能往後,鬥爭再怎樣如何的慘烈醜惡,也只能想辦法打贏
財前所選擇的就是這樣的世界;一個封閉的體制,他必須學習在這個世界裡、用這個體制培養他的力量,成為成功者


財前這個角色無疑地具有吸引讀者注意的特質,他是一個優秀的醫生,高明的實力絕對有值得他驕傲的理由,財前這個人也正反映了社會上普遍存有的現象;沒有資源的人只能夠拼命地用功唸書,選擇一個熱門科系作為職志,而就此培養自己專業上的技能能力,利用這份培養來的能力獲取擁有資源的對象賞識,最後將它們完美結合成自己向上爬的力量,這是唯一的一條路,雖然很狹窄,但是好歹已經是有所依據的目標
日劇白夜行第一集,小雪穗對小亮司那段冷冷的回答,很誠實地述說了這個必然的社會現象:「因為我家很窮,你不覺得窮人只有用功唸書才能出人頭地嗎?」
財前也是這樣的,他最後能奪取教授寶座,靠的就是岳父的大規模金援,不只是這樣;在後來的醫療官司等等的場合裡,財前也受到了岳父不遺餘力的幫忙,這就是財前憑據自己力量挣來的資源,他以自己的能力向所有人證實;「投資我!幫助我!沒有問題的~~」當然那樣的賞識與投資絕對不單純,而是攜帶目的性的,以財前的岳父來說;他希望財前完成自己未竟的教授夢想、而以醫學部長鵜飼來說;他希望藉助和財前的合作來鞏固自己在大學醫院的地位,財前利用他們、他們也利用財前,利益與利益的結合只是為了進取更大的利益
日劇「折翼的天使」裡有一段話是這樣說的;
「現在這個時代,如果不把自己裝扮成商品,也許根本就活不下去」,似乎就是在說財前這樣的情況,不是嗎?把自己的實力變成一種在世俗、社會上被賞識的價值,經由別人的利用而獲取攀升的機會,又,財前不也正是看出了岳父和鵜飼本身所具有的價值麼?那麼說來;是誰利用了誰?誰又幫了誰?


我想到了好朋友阿仙曾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社會本來就是利益的互相交換」
在財前的故事裡,我悲哀的發現了這個不能迴避的事實


相信很多人對於財前這個角色,都會像我一樣,有種不言而喻的認同感,只因我們都在他身上看見了,在社會生存過才能體會的狼狽掙扎,但是我想;能夠體會財前是另一回事,但是他的輕率自信枉送了一條生命是絕對的事實,「白色巨塔」裡這段最重要的主線故事,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讀的山崎豐子作品「不沉的太陽」,裡面採購貪污、漠視員工權益釀成的「御巢鷹山」空難事件,財前的誤診固然是他對自己能力過於自滿而下的錯誤判斷造成的,但我覺得更深一層地說;是他過度忙碌和太多與醫療無關的事務所致,這不正像「不沉的太陽」一樣麼?沒有注意到的小細節堆積而成的巨禍,財前自滿於自己的能力、自信於自己的技巧,在掌聲中迷失了、迷茫在名與利的追逐當中
這樣的財前最後得到的是官司的敗訴、再因胃癌惡化成末期,以胃食道手術成為權威的財前醫生,卻死在胃癌,那不是不能避免的,但是財前太忙太辛苦了,如果不是他忙於海德堡的學術研討會而造成醫療事故,進而官司纏身,使得自己在研究、選舉、診察間疲於奔命,日夜不息地忽略了自己身體不是的警訊,財前不至於要面對如此結局
他將迎面而來的敵人奮力地一一擊倒,獲得了輝煌的成就,可是他因為這些辛勤的努力換來了癌細胞的擴張,而最後壓倒他健康的是一直纏訟不休的誤診官司,我覺得讓財前在聆聽宣判後倒下的場景具有驚人的象徵意義,證明了醫生有種最重要的、看不見的東西,那就是「醫德」


這個結局安排是多麼地戲劇性又多麼地淒涼,有種萬事皆成空的嗟嘆,汲汲營營的財前最後到底得到了什麼?


當財前聽見了兒子天真的說著「我長大以後也要當教授」時,那樣複雜的情緒也是他對自己一路走來的人生心情感受,這是一條辛苦的;醜惡非常的路,佈滿了怒張的荊棘和惡意的牛鬼蛇神,財前的生存之道是讓自己也成為了那其中的一部分,遮蔽了良心本性、遺忘了溫柔人性,然後成為了這條路上一具筋疲力盡的枯骨,成為了這白色巨塔內的犧牲者
也許有感於這樣的疲憊竟是至死方休,儘管自己明瞭是無奈的必要之惡,可是身為一個父親,是無論如何地不希望兒子再走一次自己走過的道路吧


前面引用日劇「折翼的天使」裡的話;「現在這個時代,如果不把自己裝扮成商品,也許根本就活不下去」,然而,這只是上半段,其實後面還有,那是:
「但是希望至少能意識到;在自己的心中有不能改變的東西」
財前沒有意識到;在心中的「不能改變的東西」


對比財前,里見則是完全相反的類型,里見可以花很多時間對一個病患問診,也能不厭其煩地只因為有所疑問就一再地作檢查,里見沒有財前那樣意氣風發的名醫氣質,對患者而言他太小心也太囉唆,但那也正是里見最值得讚許的地方,從不在意自己在教授和同仁眼中的形象,他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學術研究,還有每天上門來求診的患者病況,里見堅持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道德使命感,認為醫生必須要為病患的病情關心與負責,而他也和財前不一樣,里見的研究是基於學術和實務性的原點出發,並非當成給自己加分的工具


這樣一個在道德醫術上堪稱楷模的里見,諷刺的是生活得十分刻苦,里見近乎呆板拘謹的人格特質;使他不能同財前一樣去運作、經營自己的資源人脈,因為會認同里見的是「里見們」,是和他一樣不願苟且於世俗的人,說他們清高我想是太過的讚譽,因為他們從沒想過讓自己的行為或人格被賦予高度的肯定標準,而是因為心中有堅持不可妥協的原則


也就是那份不可妥協的原則,能夠給予里見不畏內部人事壓力的勇氣,毅然地站出來作證指控財前的誤診,在里見的想法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如果說里見最初沒有想到自己的個人行為會遭到醫院的報復性懲處,那我們還可以從這個部份解讀這個人;是一個不了解現實何謂的天真浪漫主義者,但是里見非常清楚自己的決定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可是即使如此仍然是義無反顧,這是最難得的可貴之處,也是里見其人最令人敬佩的;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無畏氣魄


這個世界,我所認知的這個世界無奈地製造了許多的「財前們」,我也可能是「財前們」的一份子,或者說:我的沉默,無意間默許了、造就了許多的財前,這是個令人感到莫可奈何的無力現象,看見里見這樣的角色,或許讀者如我都會感慨;這個世界上的里見真的太少了,但就是因為少,才更能顯現里見人格價值的可貴,我想起漫畫「七龍珠」裡神決定使神龍復活時對悟空說的:「像你這樣的人,即使很少,但只要有,我就願意再讓龍珠復活」,我覺得這般稀少的存在,正也代表了那份「希望」,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就還能夠去期待、給予自己信心
里見很傻、但是並不天真,這個世界、我們需要里見這樣的傻瓜扛起人性裡的純良本質


比起財前,這篇文章中里見的部份很少很少,如果是要特別把兩人作一番比對的話,照理說應該要力求平衡,但是這一次我沒有做到,在此我深深地感覺到對我而言;原來描述一個衝突的、矛盾的爭議性人物,遠比稱讚一個值得稱讚的人物還要更能有感觸,作家柏楊在其著作「中國人史綱」裡提到過;戰爭變亂容易敘述述;而和平繁榮不容易敘述,現在我好像也懂一點這意思了,雖說這說法和自己的情況相較有些比擬不倫,但是我在寫到這裡時確實想到的就是這樣的感覺,不過從這方面確實地也看見自己真的還有很多應該改進加強的地方,如果下一次還有機會針對如此鮮明特質的兩個角色做分別的感覺描述,我會試著挑戰自己在「白色巨塔」時的失敗


最後來說說「白色巨塔」的整體,這部小說寫於三十年前,但是即使是在這麼多年後的今天再讀,卻不會因為時間而造成了隔閡,照理說;醫學的觀念在這三十年中的演進,一定是和這部作品有很大的不同改變,不過卻依然無礙閱讀,我覺得是作者刻畫人物和對於當時醫學環境及手術情形的觀察描述十分地細微,而使得讀者不會去感到時光的交錯感
這部作品完成度已經到了難以令人置信的高度,山崎豐子獨特的寫作風格;全面、嚴謹、生動、細膩,這些感覺在「白色巨塔」中展露無疑,山崎豐子的文字不是充滿著文學的藝術氣息,但是絕不平鋪簡潔、卻也不冗長贅敘,一字一句都是那樣地無懈可擊、從中很容易感受到作者細細斟酌字句的用心良苦,山崎豐子的作品是很容易讀的、卻又是很吸引人的,讀她的作品是一種享受,既易懂又能品味她想傳達的一切意念
說到易讀的文字,我就想起了東野圭吾,東野的文字平實清淡,這一個部分和山崎豐子很相似,但是東野顯然地不及山崎豐子的順暢感,簡單地說;東野的整體是很生硬的,因為他的文字情境並不細膩也不靈活,累字讀之常感覺到莫名所以的僵硬感,東野的作品是勝在題材的多變、劇情的強大與意念傳達的厚實,但是說到把閱讀東野當成享受,那絕對不可能的,而山崎豐子可以作到這些東野的「不可能」,山崎在人物性格和對話的情境上展現了驚人的生靈活現,劇情的鋪排也是嚴謹有序,對我來說;在我有生以來看過的書裡,山崎豐子的作品是文字最完美的具體展現,鉅細靡遺卻絕不拖泥帶水,所有的文字都是被適當地放在它應該被放著的位置


如果說「不沉的太陽」讓我認識了山崎豐子,「白色巨塔」就是讓我知道了;她為什麼會被譽為日本的國民作家,因為她的作品貼近人心與現實、她的文筆造就了她廣為人知的國民級地位


從「不沉的太陽」而至「白色巨塔」,再到後來看的「華麗一族」、「女人的勳章」、「女系家族」…等等,山崎豐子的作品總給我感到十分濃重的批判意味,但是在那批判中卻帶有悲憫,像「白色巨塔」中的財前急轉直下的死亡,我就感到了;山崎豐子這樣的安排既是在貫徹她於後記中提到的「作家有其必須肩負的社會責任」、也同時在悲憐著財前辛苦的靈魂,最具體的感覺;是出現在里見望著財前的遺體;耳中聽著像是給醫生之死送行的聖歌聲,我覺得那個橋段;是山崎豐子透過里見在嘆息;嘆息著財前的迷失、也忠告著一旦無常萬事休的老生常談,不管生前是怎麼樣;最後的歸宿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所謂的罪與善都將持平,即使是迷失的靈魂,也藉由聖歌的引導而淨化了,山崎豐子利用這個自己譜寫的最終結局;感慨著「白色巨塔」內生生不息的鬥爭,在死亡面前是一視同仁的


不論是「財前們」、還是「里見們」,都只是在醫院這個白色巨塔體制下掙扎前進的芸芸眾生罷了,這樣的認知;讓人感到是如此地悲傷、如此地令人憐憫


在山崎豐子的作品中,善惡從來都沒有明顯的界定與區別,我想她是要告訴我們的,關於「人性」這東西其實就是這麼地複雜且並不明確,我總是這樣覺得;山崎豐子不斷地探討與挖掘著人性,去又哀憐著人性脆弱的不確定性,而這些;可能就是她想告訴我們的,所謂的「人性」


我很喜歡山崎豐子作品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悲憫,它使我感覺手中捧著讀著的這本書,並不只是紙張裝訂起來的而已,而似乎更別具有靈魂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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