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八月四日了,是福田麻由子的生日。


跟那喜歡麻由的周年一樣,同樣的主題寫了好幾次,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寫了。
可是,我想重點並非寫不寫得出來,而是這是一定得寫的啊。


有時候,我會試著去想想自己還會喜歡麻由多久、而這網誌到底還能寫多久。
對那茫茫的未來,雖然有種不可知的戒慎惶懼,但也會有一點點覺得好笑…
因為我想到;若是沒有那所謂「多久」的結果來到的話呢?
那麼如果到時候再遇到像現在這樣的年度紀念時,我還能寫什麼?


這個想像的情境會讓我覺得有趣的是,也許那時候的我已經是黔驢技窮了,雖然開了主題,但內容卻只能寫著:
「今天是麻由某某歲的生日,祝福麻由生日快樂。」
這樣千篇一律的陳腔濫調。


但是儘管千篇一律、陳腔濫調,我自己卻認為;總有一天會這樣的吧。
不過那又怎樣呢?
重要的是既然遇上了這值得紀念的時刻,所以即使只剩這些能講,也還是得講哪。


我不禁又想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會是在多久以後的事呢?
那樣的「多久」與最開始的「多久」意思似乎是不同的,但卻好像很接近。


剛喜歡上麻由的時候,麻由才十二歲。
一個還是兒童的年紀,一個用少女來形容都顯得勉強與太早的年紀。


這個孩子何時會成為真正的少女呢?
那是那時候的我在心裡所想的事情。


變成少女的麻由會是什麼樣的姿態,是過去的我不斷想像的一個問題,但那真的已是過去,在年復一年的「生日快樂」聲中,我從期待變成了抗拒,由抗拒轉成了逃避,抗拒這樣的問題,逃避如此的想像。


要是…要是我能夠始終保持最開始喜歡麻由的感覺,那麼這個想像便不會成為痛苦,那麼不管是緩慢還是快速,充其量只是年月日時分秒的過去,那樣而已的感覺。
可是,從前是回不去的。
許多曾有的感動依然,但是對麻由的喜歡已經不同,看待她的眼光和對她的期待也已經不同


原來;有些事情從想像逐漸變成事實時,那對於開啟想像的人,是一個緩慢的痛苦過程。它總是時時地在提醒你,嘎嘎吱吱地像是鈍重的刀刃在心上進行拉鋸的動作,是這麼地剪不斷且藕斷絲連。


四個蟬聲鳴鳴的夏季過去了,熱情的夏日陽光下,八月出生的麻由,在我心中永遠生如夏花燦爛。
在這鳳凰花開的季節,我送走了四個年頭的麻由的青春,流著眼淚揮著手,帶著不捨且祝福的心送走了十二歲的麻由、十三歲的麻由、十四歲的麻由、十五歲的麻由。


而今天,我送走了十六歲的麻由。


我仍然可以在過往的足跡與紀錄中找到以前的麻由,從戲劇裡、從電影中、從訪談裡,在那裡面的麻由巧笑倩兮,仍然不變地散發著在任何一個年齡各自獨有的丰采。
但那終究是回憶,已成過去。
回憶就是因為只能存在於懷念的思念心情中,所以才美。


而回憶畢竟不是現在,所以才令人不捨。


就像已經不再是十六歲的麻由,她所擁有及要開創的,是十七歲的人生了,那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與以前的回憶站在同一邊,因為現在與過去,本就是相互背對而行。


目送了麻由的十六歲青春,在這嶄新的十七歲來臨時,我衷心地盼望以年齡做為階段次地成長的麻由,是不是可以不要走得那麼快?
讓我能徹底地完全地記錄完妳的足跡,讓我能跟上妳的腳步。
請放慢妳前進的步伐,等等後面的追隨者、像我這樣遲鈍的追隨者。


麻由,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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